冰窟窿說:“很久以前的物種豐富,我們的祖先不知道因何原由,鎮壓了一群可以生活在地下的人,鎖龍台、黑冰大峽穀下麵則鎮封了他們的主力,蒼龍暗合四象主禦敵,古人有智慧,用蒼龍橫置秦嶺,實際上是在防範西麵,因為……那邊的未知極其恐怖,神秘而詭異,且複雜多變,你已經接觸了’複製‘,但它隻是西麵未知詭秘的事件之一,絕不是唯一。”
我心裏的震懾已經到了極點,冰窟窿接著說:“海裏的未知遠遠比西麵更加可怕,陸地下的未知遠遠比陸地上更可怕,白戶虎是刑克的象征,它和朱雀的存在是為了鎮壓海中詭秘,為我們的安危增加一道防線。”
“古人們的安排有他們的意思,這就好像是戰爭,隨時都在博弈,無論暗中還是現實,隻是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危險所在,就好像數百年前很多人都不知道地球是圓的,他們認為天圓地方、地球是靜止不動的一樣。”
冰窟窿開始說道:“我的職責隻是保證我們這群人的安全,不被地底下的那些人反攻上來,已經是數千年的死仇,無論當初鎮壓他們的原因對錯,這種事情經過數千年積怨,都到了無法化解的程度,所以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我們這一群人,站在地上的人。“
冰窟窿隨後說道:“鎖龍台石棺裏的飛屍、黑冰大峽穀水中的飛屍都是我的直係祖先,我的訡唱實際上是那時候通用的語言,所以我可以讓它們幫助我,它們存在的目的是為了防止有人誤入其中,觸碰封印發生變故。”
我靜靜的聽冰窟窿說完,對他的身份終於有了個大概的認識,我們是同一群人,站在地上的人,而他是當初封印八瞳邪人的那些先輩的直係後人,所以很多事情需要他來做,而他現在就要死了,於是選上了我,大概到冰窟窿這一代已經沒有直係親屬了吧。
冰窟窿開始把很多用於交流的訡唱都教給我,並告訴我一些相關的禁忌與線索,我拿著筆記本密密麻麻的記錄了許多,甚至包括最後白戶虎、朱雀的線索。
朱雀的線索極其簡單,但最是難找,它是活著的,且並沒有被禁,可以四處移動,但在南方最炎熱、溫度最高的位置,必定是它身處的場所,至於具體位置如何尋覓全靠運氣。
至於白戶虎……
無從得知,但可以肯定,這後兩者手下也鎮壓著未知的東西,甚至……是比八聖人、十二蛇人更高檔次的東西,這些事情必要的時候可以告訴龍王,而冰窟窿也在最後解釋了胡老道的一些事。
他是繼承自己祖先的事業,胡老道則不然,這老家夥則是一點一點卷進了這些風波當中,最後成為了跟他相似的人,這就是他們相似的地方。
但這整件事情的脈絡就到這裏為止了嗎?
遠遠不止,至少那個黑白世界冰窟窿並弄不明白,窟窿所說那個具有永恒的光與永恒的暗的位置他進去過,但他出來之後便隻記得有那麼個地方,其餘一切都不知道了。
相似的白飛宇也是這樣,他們同樣去過,同樣的不記得,而關於複製,他也並沒有調查清楚,甚至冰窟窿說他不是個完全的人,因為他剩下的記憶不足十分之二,以前有過的接觸都無法再記起來了。
我們聊到這裏,外麵響起了黃隊抱怨的聲音,冰窟窿忽然對我說:“如果以後你到了那個地方,有辦法也有能力可以做到的話,希望你可以把那個右手無名指戴著草戒指環的女孩帶出來,從那裏出來人會忘了生平許多印象深刻的事,記憶隻殘存不到十分之二,你一定要矢口否認,不要告訴她這世上有我這麼個人,即便她記得你也要否認。”
冰窟窿說這句話的時候,手裏揣著一把草戒指環,左手無名指上也戴著一枚,坐在一邊依舊猶如一汪平靜的潭水,他跟胡老道都是那種有故事的人,且還有很多的故事。
而在他的囑咐當中,我似乎知道自己該幹哪些事情了,冰窟窿失去了那些記憶,所以以後的事隻能是我自己去靠著感覺做,我要做的事隻是跟他一樣,為了站在這片陸地上的人。
但我沒那麼大義,我隻是為了親人、為了家人,也是為了去探尋那些未知,畢竟我都已經陷入進來越來越深了,有些事情不全都搞清楚,總是覺得不甘心。
可我還是按捺不住,問冰窟窿:“窟窿,你真的要死了嗎?我的意思是,你會不會像胡老道一樣,有可以複生的機會?”
冰窟窿搖了搖頭:“晨,半甲子一枯,半甲子一榮,我此次枯,便是枯竭,徹底枯竭,我死後封棺,不要再打開我的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