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接過白丞丞“體貼”遞過來的紙巾擦著汗,在心裏早把這丫頭片子按著拍了幾十板子了,狗曰的,這也太狠了,可偏偏這會兒吃著悶虧,卻無計可施。
好在我的犧牲是值得的,老板娘這時候便說道:“這事情嘛,得從前年下大雨開始說。”
“你長話短說噻。”老頭埋怨了句,老板娘別過頭去,離老頭遠了些,似是不想聽他嘮叨,又繼續講道:“我們這地方,夏天時候愛下雨,這不是嘛,那次地大雨持續嘍三十多天噻,哎呦,我日踏個先人腦殼,下地地裏頭苗浸死一地,這都不說,山上好幾處地方都垮嘍,二王村劉磨盤山奏是這個樣子,往他們村上走地土路上一跨都是好大滴個洞,從那裏頭哇,滾哈來地古人屍首竟然有二十多具。”
老板娘故作神秘道:“你們猜猜看,那些古人屍體都長個啥樣子?”
白丞丞假裝有點害怕的搖搖頭,我一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趕忙輕輕把她肩膀摟住,下一秒,我便接到黃隊如疾風暴雨一般密集的腳踢攻擊,可這算什麼?為了終身幸福,小爺我忍了!
任你腳踢千百遍,我自抱美人在懷中羨。黃隊看我們這模樣也沒啥辦法,隻好坐在一邊幹瞪眼,還不能讓這老兩口子看出來。
就聽老板娘說道:“哎呀,全是死人呐!全都麼地腦殼。”
老頭在後麵補充道:“二十多個裏噻,全都是無頭屍體呦,當初看到那個恐怖呦!”
這兩夫妻說的還真夠害怕的,但我們三個都是膽子大的人,也隻能裝作被他們嚇的一身冷汗的模樣,老板娘對於我們這一身驚容倒是十分滿意,說道:“這不是嘛,後來這事一出,外頭來了好多出來看稀奇地,你們說他們城裏人咋個都那麼奇怪噻,有些人不遠萬裏從外地趕過來看,就為了拍幾張照片,你們說他們是不是閑地噻?”
白丞丞跟老板娘隨便打聽了下那些人的裝束,便似乎了然於心了,老板娘大概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招待那些外地人,因而得了些好處,那段時間招待所也的確是天天爆滿,後續跟上來的人根本就沒地方住。
當然,這招待所一共也就七間房,實際上也並不大。吃完了飯,我們上樓回去時,白丞丞才說道:“老板娘形容的那些人裝束我一聽就知道,全是倒鬥的。”
黃隊點頭:“你們說正常的考古研究機構咋就不過來先行發掘呢?”
白丞丞解釋道:“川南一代少數民族群居部落也多,各種懸葬、土葬、法葬風俗不一,我估計考古隊也不好沒事就過來吧,我聽爺爺說過,這些地方水很深的,再加上人家懸棺區域政策上似乎有保護。”
我算是明白了,黃隊卻又說道:“你們剛才看出來沒?老頭見老板娘一直在說,自己後來也犯了癮了,想說,可最後沒插上嘴。”
“難道他嘴裏還有東西?”白丞丞剛問話,不成想樓道竟然又來了聲音,原來是老頭子送熱水來了。
我趕緊打開門,一看這老頭子,便問了句:“叔,大娘剛才說的可真玄乎,把我們都嚇到了。”
“是啊是啊,好恐怖啊!”白丞丞搭了句話,這大爺一聽,搖頭道:“她那是哈麼說完呢,這女人嘴裏留了點東西沒敢說,主要是忌諱你們都是小娃家,有些東西不好說。”
黃隊笑道:“大叔,我們年滿十八歲,都是有身份證的人,您倒是忌諱什麼呢?你說是吧?”
老頭一聽,估計是剛才聽老板娘一直說,自己沒過夠嘴癮,現在終於能過過癮了,便直接說道:“說來奇怪,那些外地來看我們村上死人的家夥來的快去的也快,他們第二天就退房走了,也有在我這兒開標間交押金的人,可你說怪不怪?他們在我這裏續了半個月房錢,押金交了好大幾百塊,最後也不說回來拿押金,直接就走了,你說外頭人咋拿錢就不當錢呢?”
聽老頭這意思,似乎這種事情發生的還不是一次兩次呢,果不其然,這老頭又說了一個更深的秘密,他神秘兮兮的對我們說道:“我可給你們說哈,這件事尋常人可不告訴他呢。”
“這垮了山的地方不是出了不少屍首嘛,沒過兩天有人從那裏豎著繩子就下去了,哎呀,你們猜他們看見了什麼?”
我問:“看見什麼了?”
“哎呀,你們見過邪門兒的佛爺嗎?他們說那洞裏有佛,那些佛像跟前到處都躺著女人,一個個的連件衣裳也不穿,哎呀,還說這玩意兒叫啥子歡喜佛爺,咋能這樣咧?”
老頭轉而說道:“真是有傷風化啊,那些佛爺跟前躺著的女人一個個如花似玉的,他們進去地人都說噻,死的可惜,那麼多地女屍裏,哎呦,作孽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