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開了什麼頭呢?我們越往下聽,越覺著瘮的慌。
原來,這村裏老人得病才是事件慢慢變得詭異的原因,住在外頭的人一聽說家裏人有恙,都急忙往回來趕,可這些人一回屋根本活不過當天,女人總是有多餘的肉來喂狗,甚至最後還喂老鼠,從那時候開始,他們弄了輛三輪自行車回來,每天晚上用大木桶送東西往縣城還有鎮子上走。
村裏人逐漸得知真相,老年承受喪子之痛,可喝了那些井水逐漸中術更深,更多的人甚至亂了神智,他們開始跟著吃肉,至於有的人則無法不吃,因為他們中的術恐怖無比,所受折磨殘酷而可怖。
老爺子突然脫掉上衣,我頓時看到他那一身的傷痕,他的身上根本沒有半塊完好的皮膚,雖然傷口已經長住,但那些肉上麵到處都是嶙峋的痕跡,即便長住依舊觸目驚心,令人倒吸一口涼氣,可見他們到底承受了怎樣的痛苦。
”有幾個烈性子忍不了全都死了!“老爺子一歎氣:”唉,可他們前腳一死,後腳就被拖走屍體,肉被分發下去,血被全部抽走,到頭來隻剩下一堆骨頭還不知道被運往了哪裏,我們這些人隻好暫時活著,我知道自己鬥不過她們,可也想有一天能把這些邪性東西一網鏟除,哪怕有機會跟她們同歸於盡,吃這點苦又算個什麼呢?“
我跟黃隊麵麵相覷,的確現在能活下來的人都是英雄!能堅持下來已經不易,至於那六七十人除去忍受不了自盡的人之外,幾乎都是中術之後,自己將自己開膛破肚的,他們的下場也和自盡的人沒什麼區別。
至於村子裏,逐漸變得死氣沉沉的原因我們也就找到了,重點就在於那對夫妻把死人的人骨、鮮血弄到哪裏去了?她們又不想讓這些村民們死去是因為什麼,選擇這樣折磨他們的原因究竟如何,我們現在也想不透。
但現在時間脈絡幾乎可以連續起來了,村裏一直發生著這些事情,村外的人也因為這個村子的詭異,開始逐漸傳出流言。
黑車司機之前說過,那些回村探親,或者進村的外來人一去,等再出村就全都出去幹犯罪的事,殺人放血,好像被洗腦了似的,他們逐漸覺得這個村子邪性。
然而,從老人口裏的話我們已經得知,那些人進村是活不過當晚的,如此一來,答案呼之欲出,那重新走出去殺人放血的人大概已經不是之前那批人了。
事件的脈絡大致理順了,但現在我們遇到的疑問卻是這女人搞出這一切出來,究竟有什麼用意?
窗外院子裏忽然風吹的亂糟糟一片,我們登時聽見山上傳來陣陣怒吼聲,那些聲音極大,聽位置似乎正是在“魎”出沒的位置上。
成片的狗叫聲以及嘈雜聲響徹夜空,此刻,突地村中心位置傳來女人一聲尖細的咆哮聲,就像發了狂、憤怒無比的野獸,那是劉家媳婦,那個姓白女人的聲音。
冰窟窿忙叫我:“準備東西解黑術咒。”
我還沒來得及動,忽然脖子上一痛,一陣猛烈的力道瞬間作用在身上,令我瞬間憋的臉色通紅,竟有些喘不上來氣。
我看到令人震驚的一幕,冰窟窿一隻手架在脖子上,他的手掌心上,一條勒痕越來越緊,正在急劇收縮,倘若不是冰窟窿用手擋著,估計脖子早就被勒斷了。
冰窟窿緊咬牙關,臉色通紅,我頓時看見他的手掌處被勒出了血痕,絲絲鮮血都被勒出來了,這事情就發生在瞬間。
冰窟窿突然一聲悶喝,身軀一掙,身邊傳來“啪啦”幾聲脆響,仿佛他衝出束縛,瞬間崩斷了渾身上下勒緊的繩子一樣。
而此刻的冰窟窿終於徹底擺脫出來,他的臉上、身上、脖子上下全都是道道血紅色的勒痕,剛才那女的竟然是下術,要在瞬間完成對冰窟窿的絞殺,竟被他先行破除。
“啊!”
冰窟窿那邊剛一解脫,我渾身一痛,隻覺得無數條鐵絲正箍住我的身體,一點點在急劇收縮,瞬間我變感受到五髒六腑移位般的痛楚,臉被憋的通紅,疼的我已經說不出話來。
甚至我已經聽到體裏骨頭被緊箍住,收縮所發出的劈啪聲。
冰窟窿拚命喘氣兩口,突然暴起,一顆銅針協同風一般的身影,朝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