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又想,把心一橫,笑說:“蓮花,你跟我在一起永遠長不大,你隻有跟著華姨才會成為大人,才會有樂趣。再說,當初是你自願跟著華姨,自願去接受訓練的,你現在不能反悔。你要是反悔了就是不講信用,我不跟不講信用的人交朋友。”故意擠出生氣的樣子來。
這招還真管用,蓮花把手一放,退一退,“飛亞哥哥別生氣,我不跟你走了,我要聽華姨的話,我要長大。”
唐飛亞朝蓮花揮一揮手,“好樣的,那你回到華姨那邊去。”嘴上說著話,心裏卻暗暗計較,“這丫慢慢地長大,開始懂得一些事了,等她那天談戀愛了,就不會對我有依賴思想了。”當然,現在還不能跟她說那些情呀愛的事情,為時尚早。
蓮花一步一回頭,慢慢地朝張桂華走去。
唐飛亞為了不讓蓮花反悔,把心一橫,大步流星地下了山,沒有再回頭。
……
一來一去,唐飛亞回到情人穀時已經是下午的十七點,太陽偏西,快要落下山去了。他想著自己的爸媽和吳秀麗還在那亂石堆處,把車在河道上停好就急急忙忙地往裏趕。
到了半路,卻見劉金麗提著鞋,光著腳丫從河裏走來,還一邊走一邊罵人。唐飛亞聽得清楚,她在罵他的老爸唐一山是老混蛋,罵她的媽媽不知羞恥。忍不住了,這丫居然敢罵他的爸媽,他緊走兩步,迎著劉金麗張開又臂,大聲說道:“喂,劉金麗,你幹嘛要罵我爸媽。”
劉金麗不但光著腳,還看披著頭發,也許是被頭發遮住了眼,現在才看見唐飛亞,驚一驚,往後退一步,把頭發往後一挑,瞅著唐飛亞“嘿嘿”地冷笑一聲,“唐飛亞,今天的事全是你安排的吧?你倒好,安排好了這出戲,你自個兒跑了,卻讓你的妹妹和那個姓吳的女人來收拾我對嗎?”
聞言,唐飛亞細細一瞧,見她臉上有五個巴掌印,很明顯,她挨了打。誰動手打她了?他不忙著知道是誰動的手,隻想讓這個無恥的女人先醒悟。他也挪到河裏站好,任憑河水嘩啦啦地從雙腳間流過,一瞬不瞬地盯著劉金麗說道:“別管是不是我安排的這出戲,請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劉金麗的臉上火辣辣地疼,嘴上說著話,心裏卻暗暗地、惡毒地罵著那個打她的人。
唐飛亞正色問道:“告訴我,你還要臉嗎?”跟這樣的女人沒有什麼好講的,語言越惡毒越有用,軟語相談不會有好結果。
“你什麼意思?”劉金麗知道他的問話是什麼意思,心裏發慌,嘴上卻硬。
唐飛亞說:“你真不要臉,我好心救了你,幫你盤下了一個店,讓你在這座大都市裏有了立足之地,你倒好,居然使出舊手段引我的老爸,你讓我怎麼想?你讓我怎麼麵對唐飛龍?你讓別人怎麼說我爸?”
一頓數落,劉金麗的那張臉泛上一抹紅,低下了頭,很顯然,她也覺得這件事做得有點過份。好半響她才說:“唐大哥,這件事我是做錯了,但是,你要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你爸主動要跟我好的,他還說了很多好話,開出了我無法拒絕的條件,另外,我現在也碰上了一件非常麻煩的事,需要一大筆錢才能解決掉這些麻煩事,所以,我跟他一拍既合。”
“我爸給你開出了什麼條件?你又碰上了什麼麻煩事?”唐飛亞雖然把問題拋了出來,卻認為不可能得到準確的答複,因為劉金麗是一個不能輕信的人,她的話不能全信,又不能不信。
劉金麗說:“唐大哥,你對我有恩,我不想對你撒謊,現在我不想說那些事,如果你非要我說,那我就胡說,你想聽麼?”
她還真夠直白的,不過也好,她不想撒謊就是好事。他認可地點了點頭,“好,那我今天就不逼問你了,我隻想知道你今天為什麼不想跟我說真話?”
“因為我挨了打,心裏不舒服,不想跟你說真話。”說話間,劉金麗伸手摸一摸挨了打的地方,眼裏掠起一抹恨,“好疼的,這個混蛋不得好死,把我的牙齒都打落了一顆,好疼。”
“誰動手打了你?”唐飛亞好想知道是誰這麼狠,當然,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隻是想讓劉金麗親口說出來。當然,他並不是幸災樂禍,而是想化解劉金麗和那個動手打人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