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一月之約(3 / 3)

“為什麼讓我去涮?你為什麼不去涮?”她把眼一瞪,不好氣地又說:“你就應該涮碗。”

“我做了麵條,你才應該涮碗,公平點好不好。”雖然爭吵,他卻覺得這樣好快樂,沒有討好,沒有謹小慎微,這樣才像夫妻,這才是他心目中的夫妻生活,樂趣多多,不用考慮那些陰謀與心計,透明地麵對,透明地相處。

吳亞玲摸一摸肚子,眼一擠,“我懷孕了,作為孩子的父親,你應該照顧我,這是你的責任。”

她又提了不該提的事情,他的臉刷地陰了下來,瞪著她冷笑一聲,“吳亞玲,別不要臉了,你自己不會下蛋,之前還想著用別人的孩子瞞天過海,現在倒好,直接撤謊臉不紅,當麵來這一套,你不會害羞呀?”瞪眼,摸鼻子,氣得長出渣的胡子一顫一顫的亂動,他是真生氣了,氣她還想用假懷孕的把戲來戲弄人。

“唐飛亞,聽好了,這回我沒有說謊,而是真懷孕了,昨天晚上我說過,連媽媽都不知道。”吳亞玲的嗓門比平時大了許多,瞪著他又說道:“我就是怕我媽媽利用我的孩子來算計你,才沒有跟她說的,想不到我這麼用心保護這孩子,你卻不相信我真懷孕了。”她的話很亂,然而還是把心裏想表達的表達清楚了。

唐飛亞冷笑一聲,“你拿什麼來讓我相信?”

吳亞玲沒有先回應,而是起身進屋,拿出一隻提包,然後在他的注視下從包裏拿出一份醫院的檢查報告拍在唐飛亞的麵前說道:“這是醫院的單子,你看不懂可以拿去問人,我已經懷孕一個月零二十八天,但是,醫生說這孩子是否保得住,要等孩子在我肚子裏呆上三四個月才能知道。”

她說得很認真,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鑽進他的耳裏。

這回,他信了,瞅著她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這種事我有必要騙你嗎?”吳亞玲不好氣地坐到椅子上,側著臉,瞅著他又說:“不管你是否要跟我離婚,也不管你是否認這個孩子,我都會想辦法把他保住,然後生下來,你不要我就自己帶,醫生說我以後估計真的不能生孩子了。”

好酸好苦澀,她的話鑽進他的耳裏,他的心不是那麼硬了。她朝她靠一靠,摟著她的肩說:“我怎麼會不要我們的孩子呢,我是被你騙怕了,剛才說的賭氣話。如果你真懷上了孩子,我疼你都來不及,肯定不會輕易跟你離婚。”

“真的?”她喜極而泣,偏著頭,瞧著他哽咽似地又問:“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會跟我離婚對嗎?”

“隻要咱們像真正的夫妻一樣生活,那就不會離婚。”他不想讓自己被套死,因為那些事他還無法釋懷,還得留下回旋的餘地,稍緩後又說:“但是,我跟你媽媽勢如水火,你又那麼地維護你的媽媽,我們的感情難以長久,哎,我好矛盾。”

她毅然決然地說道:“你別矛盾,從今往後,我不管我媽媽的事了,你自己去跟她爭吧,以後我就在這裏養胎,直到孩子生下來再離開。”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不管你媽媽的那些事了嗎?”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搖著她的肩問得很急。

他捫心自問,如果不是趙玉蘭從中作梗,他跟吳亞玲絕對是一對恩愛夫妻;但是,趙玉蘭的存在鬧出了很多事,甚至可以說他跟其他幾個女人的夾纏不清都是因為趙玉蘭瞎鬧的原因。如果沒有這樣的丈母娘,他不可能混蛋到隨便跟女人搞關係。當然,他不會把推卸責任的話說出來。

此際,吳亞玲表了態,他也應該拿出態度來才行。

想了一想,他不等她回答又說:“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就相信你,那你以後就安心地在這裏養胎,那些事我會處理好的。”

“那你跟趙玉娜和董玉媛的事怎麼處理?趙玉娜也懷上了你的孩子,怎麼辦?”她問完後沒有等他回應,又說:“其實你跟趙玉娜發生關係跟我和我媽媽有一定的責任,是我們處心設地想讓她跟你發生關係,也是我媽媽攛唆她跟你發生那樣的關係,因為我們想要她的孩子,哎,那些事我真不想說了。”

“你別管了,這些破事讓我來處理吧。”他拍一拍她的肩,“一個月,這一個月之內我會把我自己這邊的事處理好,也希望獵豹能給我一個交待,然後咱們再坐下來商量以後的事,是離還是合就看一個月以後這些事處理的結果了,但是,這一個月內請允許我來照顧你。”

“好,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也不想多說了,就這麼說定了。”吳亞玲忽地語鋒一轉,“唐飛亞,我還有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你盡管說出來。”

“我想請你去全麵地了解我的媽媽,如果你了解了她的全部情況,如果還無法改變什麼,那我也就認了。”

“我去向誰了解?我可不想跟她麵對麵地說話了。”

“我希望你去找冰龍鎮孤兒院的吳院長,她知道我媽媽的所有事。”

“我今天正好想去孤兒院辦事,到時我跟吳院長聊一聊。”

“那你現在就去吧,晚上我等你回來吃飯。”

“那我現在就過去。”

吳亞玲站了起來,擋在唐飛亞的麵前,雙手張開,直麵著唐飛亞說道:“記住,別讓我媽媽知道你來過這裏,我不想再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好,我記住你的話了,不會往外說的。”唐飛亞剛答應完畢,外麵傳來響聲,好像有人來了。他便閃到門邊去瞧,隻見一個中年女人騎著自行車到了院子前。他細細一瞧,不是別人,正是冰龍鎮孤兒院的院長吳叫槐。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唐飛亞歡喜地迎出去,大聲問道:“ 槐姨,你怎麼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