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亞把手搭在張貴名的肩上,也笑說:”名哥兒,你真是哥們的知音,不說了,來咱們喝一杯,慶祝今天的好日子。”
“對,喝酒,是該慶祝慶祝啦。”吳亞玲也歡喜地要去倒酒。
“慢著!”張冬沁的右手臂掃興地抬了起來,似笑非笑,露出一抹神秘,直到對麵的兩人的臉上堆滿了錯愕神情才說:“亞哥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大婚佳時怎麼能這麼冷清呢。你有了媳婦不忘朋友,但也別忘了你的戰友們,得把他們一起叫來喝酒才行。”
戰友?誰跟誰才稱得上唐飛亞的戰友?
“沁丫,你又搞什麼鬼?”唐飛亞疑惑地問道,目光往張貴名那邊瞟,後者卻隻管笑,不理睬。
“沁丫,你,你……”吳亞玲摸著自己那圓圓的下巴,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莞爾一笑,“你莫非把飛亞公司的人都叫了過來?”
“哈哈,還是我們的吳大小姐聰明。”張冬沁也暢快地笑說道:“也隻有公司的所有員工們才稱得上他們倆的戰友,因為他們在一起打拚事業嘛。”
笑聲把讚成表達了出來,目光全落在她的身上,眼神誇獎她聰明。
這是真的麼?唐飛亞喜出望外,為了能安靜地在這邊等張貴名歸來,他沒有把公司的主管和工人代表留下來,還認為他們回去了呢。這會兒聽說他們還在這邊,好開心,又疑惑,瞅著張貴名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名哥兒你不是在海上麼?怎麼把他們叫過來了?”
張貴名抹一把臉,笑容斂起,神情凝重地說道:“亞哥兒,咱倆一起創業不易,中間也經曆了不少的事,從一開始就跟著咱哥倆創業的那十來個人更是有情有義,今天,咱倆大婚了,得把他們留下來共同喝一杯。還有,李雪絹,朱誌祥,趙得友,大律師胡萬潤都是吳亞玲小姐為我們爭來的生力軍。你是總經理,我是副總經理,咱倆大婚,怎麼少得了他們這頓酒呢,所以我打電話給陸玉潔,讓她把人給我留下來,並讓他們安排吃的喝的過來狂歡一場。”
周到,這樣的安排想得周到,做得更是絕妙,唐飛亞慚愧地笑一笑,“名兒哥,還是你想得周到,那他們在哪裏?”
“嘻嘻,如果我沒有猜錯,估計就在附近的沙灘上,我先去瞧瞧情況。”吳亞玲說著就往外跑,跟進來的人撞了一個滿懷。唐飛亞躥上去,把她扶住。
來的是李雪絹,被撞得退了出去,摸著生疼的額頭,擠出笑容,“哎喲,玲丫,對不起,我好冒失,差點撞壞你這個新娘子嘍。”
屋裏的張冬沁卻笑得打迭,攏上前來,扯著吳亞玲笑說:“你丫結了婚也這麼愛瞧熱鬧,這回得教訓了吧。”
“沁丫,你有點壞耶,她都撞成這樣了,你還取笑。”唐飛亞笑嗔道。他還伸手揉一揉吳亞玲被撞的地方,關切地問:“疼麼?”
張冬沁不幹了,扯著張貴名撤嬌,“老公,亞哥兒護著他媳婦欺負我,你也罵他幾句給我出氣。”
張貴名滿臉樂嗬,摟著張冬沁笑一笑,“別鬧了,那邊準備好了,咱們過去吧。”
李雪絹笑說:“大家都等著你們過去呢。”
“走嘍——”
……
離彩棚不遠的沙灘上停著一輛小貨車,貨廂後門大開著,頂端杆子上吊著一隻紅燈籠,讓人瞧得清楚,滿車的食物和糖果。在車的頂棚上拴著幾根竹杆,掛著四隻大紅燈籠。在車的前方卻用大紅蠟燭圍成兩個半圓圈,燭光下,朱誌祥和胡萬潤為頭,二十多人一字兒排開,見到兩對新婚夫妻來了,都歡喜地說唱著祝福詞,掌聲,鮮花,歡呼,尖叫一樣不少,在歡樂的氣氛下,兩對新人在李雪絹的帶領到了大家的麵前。
胡萬潤笑說:“祝賀兩對新人新婚快樂,更祝張副總恢複健康。”他是律師,想說得歡快點卻習慣性地嚴肅。
“胡律師,你這個太正式了,讓我來說吧。”朱誌祥扯開胡萬潤,衝兩對結婚的抱一抱拳頭,“祝你們比著賽早生貴子。”
“哈哈——”
笑聲響起,其他人也上前來送祝福,卻沒有像胡萬潤那樣說得正式,都像朱誌祥一樣幽默好玩,還有人要求他們親一個,倒像在這沙灘上鬧上了洞房.
特殊的日子特殊對待,唐飛亞和張貴名也放開了來迎合他們的胡鬧。吳亞玲和張冬沁畢竟是女人,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洞房流話臉紅了,兩個依在一起格格地笑。
接下來,圍成一個大圈,一幹人玩鬧著喝上了酒,卻沒有人想把他們弄醉,也隻是意思意思,圖個熱鬧而已。
期間,唐飛亞把朱誌祥和李雪絹叫到一邊,說是他本人後天要陪吳亞玲去吳家回門,張貴名還要養傷,公司的事就交給他們夫婦管理,有事隨時打電話。
朱誌祥和李雪絹從進公司以後就感覺得出老總的器重,這會肯定滿口承諾。
唐飛亞之所以特別吩咐他們倆,主要還是有些擔心,擔心位高權重的三叔唐三虎意誌不堅定,如果這個時候讓吳秀麗和他自己的老爸趁機而入,搞點小陰謀的話就麻煩了。總之,他對自己的家人還是不太放心,所以把重任都交給朱誌祥和李雪絹,特別是財務這塊,他特意吩咐沒有李雪絹的簽字不放款,就連他的三嬸三叔簽字都不作數。這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
工地上的事當然重托趙得友,這也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交待完後,又鬧騰了一番,陸玉潔才建議到此為止,讓人家兩對新婚夫婦度良宵去。
……
驚喜過,鬧騰過,累了。
唐飛亞回到賓館就去洗澡準備睡覺,當他洗完澡出來時,卻見吳亞玲爬著,把耳朵貼在地板上好像聽什麼動靜。他好奇地蹲在她的旁邊,笑問:”老婆,你聽什麼呢?”
吳亞玲偏著頭,輪起眼角來俊他一眼,把一根玉蔥般的指頭豎在嘴邊,衝唐飛亞”噱“一聲,“聽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