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著,思考著,忙碌著,婚期很快就到了。
農曆二十二這一天,按風俗把新娘子接到唐家老宅以後,才熱執鬧鬧地去海邊吳亞玲自己的賓館舉行婚禮。
然,唐飛亞沒有忘記在這邊舉辦婚禮的目的,在他自己的婚禮舉行之前,他和吳亞玲換上一般的衣服,戴著紅花,去醫院幫著張冬沁把張貴名送到了船上。
由於張貴名曾經說過他自己的婚禮的主題是安靜,所以,兩家的家人隻送到船上就回賓館等消息去了。
唐飛亞和吳亞玲卻沒有忙著走,而是和張冬沁守在張貴名的床前,說上了話。
此際,吳亞玲還是穿著普通的衣服,就是一件淡紅色的套裙,卻先做了個時髦的新娘發型,整個人喜氣洋洋,滿臉洋溢著幸福感。她緊挨著唐飛亞跟張冬沁坐對麵,瞧著穿一身大紅的張冬沁笑說道:“沁丫,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開心起來,相信名哥兒也能感覺得到洋溢在你內心深處的幸福感。”
張冬沁這幾天都是以淚洗衣麵,一直在檢討自己這些年的不懂事,如果她之前不作,張貴名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愛作的女人,也時她自己搞不清楚自己以前到底想要什麼。
以前,她有時覺得自己愛上了唐飛亞,要把他搶到手。有時她又覺得自己不愛男人,要去愛一個女人,所以才會莫名其妙地愛上了吳亞玲。有時她又覺得一秒鍾前某個決定是對的,一秒鍾之後又覺得是錯的。總之,無常性,腦子有問題地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然,這幾天守在張貴名的床前,心卻非常地平靜,婚戀方麵的想法也比較堅定了。她決定這輩子要好好地愛張貴名,跟他走過下半輩子。
她細心地照顧張貴名,幹以前從未幹過的事情,幫他擦身子時不會害羞,反而覺得是責任。安慰張貴名的爸媽時感悟到了為人子女就應該盡孝,不應該整那些稀奇古怪的情事。當她認識到自己的脆弱時,才清楚地意識到男人的重要性。當她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過去跟張貴名發生的故事時沒有半點厭惡感,反而讓她從過去的懵懂自省,也認識倒了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想都不能想。總之,她決定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不再胡鬧。
她對新生活充滿了期待和憧憬,當然,她最期待的事情是張貴名盡快醒過來,這比什麼都重要。
今天,她期待著奇跡能發生,所以,她覺得吳亞玲說得對,今天是好日子,得開心,得讓張貴名感覺到大婚的喜氣。
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喜糠和糕點,笑嗬嗬地說:“玲玲說得對,今天是一個好日子,應該開心,來,咱們兩對新人吃喜糖,然後就各自享受新婚的樂事去。”
唐飛亞一直在觀瞧張貴名的氣色,見這哥們臉色紅潤,傷口也好得差不多了,稍感欣慰。聽到張冬沁的話後,他抬起頭來笑嗬嗬地說:“對,咱們兩家人走到一起真不容易,就得開心。”抓起兩顆喜糖在張貴名的眼前晃一晃,“名哥兒,快醒過來,這是你跟沁丫的喜糖,你不吃我可要吃了喲。”
張冬沁扶起張貴名,坐好,把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前,摸著他的頭說道:“老公,我是你老婆張冬沁,今天咱們結婚啦,今後就同甘共苦,白頭到老。你快醒過來跟唐飛亞這個混蛋搶喜糖呀。”
話音剛落,吳亞玲瞟見張貴名的睫毛微微地動了一下,驚喜地叫道:“沁丫,名哥兒的睫毛動了,快,別停,繼續說。”
奇跡真要出現了嗎?張冬沁高興得趕緊繼續說那些新婚夜兩口子才會說的話。
唐飛亞卻冷靜,認為要讓張貴名醒過來還得做點什麼事。稍想一想後,他出去吩咐開船,不過不要走遠,就在附近水域轉悠。他又把準備好的鑼鼓、嗩呐、笛子……等樂器拿了出來,換著花樣玩了起來,奏的都是喜氣洋洋的曲子。吳亞玲還唱上了祝婚歌曲。
張冬沁卻抱著張冬沁坐在船艙裏的特製床上,讓張貴名的頭緊緊地靠在她自己的胸前,嘴裏跟著樂聲哼著小曲兒。
一曲終,一曲又起。
張冬沁倏地感覺懷裏的張貴名動了一動,驚喜交集,似哭似笑地叫道:“停,停下,他,他動了。”
唐飛亞和吳亞玲趕緊放下手中的樂器,攏過來,驚喜地叫:“名哥兒,你醒過來了嗎?你聽到了嗎?你今天結婚呀,新娘子是……”
“我的新娘是誰呀?”
孱弱的聲音從張貴名的嘴裏迸出,驚得其他三人不敢相信地張著嘴,把心提到了桑子眼,滿臉都是期待,期待著張貴名的那雙眼睛睜開。
張冬沁更是連動都不敢動一動,緊緊地抱著張貴名,把頭往前湊。
奇跡終於在期盼中出現了,張貴名緩緩地睜開眼睛,雙唇微微蠕動,“亞哥兒,我,我是在哪裏?誰是我的新娘?”
“老公,我是你的新娘,張冬沁。”張冬沁激動得流下了熱淚,滴落到張貴名的臉上。
唐飛亞緊緊地把握著張貴名的手,驚級而泣,“名哥兒,你終於醒了,你這覺睡得可真長呀,整整八天七夜了。”
“我,我……”張貴名瞧瞧這個,看看那個,好像想起什麼來了,又好像不太明白。
吳亞玲卻冷靜,把早就準備好的糖水端過來,笑說:“你們別忙著激動啦,名哥兒剛醒過來,身子弱,需要進點食,來,沁丫,你扶著他,我來喂他喝點糖水。飛亞,你快出去打電話讓醫生過來。”
唐飛亞開心得要死,居然忘記了叫醫生,聞言後連忙出來打電話叫醫生,並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張冬沁的老爸,並且要求轉告張貴名的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