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愛情的力量(1 / 3)

張冬沁的哭聲中充溢中悲酸與懺悔,淚水像斷線似的嘩啦啦地流淌,打濕了唐飛亞的衣服。

她傷心,她難過,她後悔自己太作,導致張貴名昏迷不醒。她沒有訴說,隻用哭聲向唐飛亞這個男閨蜜傳達內心的悔意。

唐飛亞沒有推開她,給予的是意帶安慰的輕拍。

吳亞玲沒有醋意,反而希望唐飛亞能激出張冬沁對異性的感覺來,從而不再找她搞女同。她輕輕地拍一拍張冬沁的後背,輕聲說道:“沁丫,別哭了,名哥兒是心甘情願陪著你的,是怕你出事,因為他愛你。隻要你好好的才是對他最好的回報。”在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之下,她也隻能這麼說了。

“沁丫,別哭啦,來,坐下,慢慢說是什麼回事,為什麼那些人會向你們下手?”唐飛亞輕輕地拍一拍張冬沁的肩,又接過吳亞玲遞來的紙巾,替張冬沁擦了擦了淚,才拉著她坐到椅子上。

吳亞玲抽泣得幾下,好半響才說道:“前段時間,一個沒良知的煤礦老板做過一些違法的事,被我曝光過,讓他損失了上千萬,今天恰好在這邊碰上我們。先開罵,我言語過激,激怒了他,他便命令四個保鏢要把我往死裏打。名哥兒護著我,挨了一頓亂棒,還挨了一刀。那一刀本來是捅向我的,他搶過來用身子擋住了。隨後警察來了,那些人也被抓了。”

聞言,唐飛亞的心一緊,“那一刀深麼?醫生怎麼說的?”

張冬沁擦一把淚,搖一搖頭說:“他挨得那刀倒是不深,但是他的頭上挨了兩棒,說是腦震蕩,身上也挨了重擊,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啊——”

唐飛亞和吳亞玲都不冷靜了,張貴名如果真成了植物人,那該怎麼辦呀?

“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作,那會有這樣的事呀。”張冬沁痛心疾首,後悔得直拿頭撞牆。

唐飛亞和吳亞玲趕緊拉扯,連哄帶勸才讓她安靜下來。

正在這時,急救室的門打開了,他們趕緊攏過去問情況。醫生說張貴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有可能三五天就能醒,也有可能一輩子也無法醒過來,就看他本人醒過來的意念是否強了。

接下來,吳亞玲去辦理手續,安排了特護室,要了最好的特護。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他們三人才回到吳亞玲的海濱酒店,吳亞玲把張冬沁單獨叫到一個房間,上了兩杯咖啡,緊挨著坐好。

吳亞玲輕輕地拍一拍哭腫眼的張冬沁說:“丫的,別哭了,你要想讓張貴名醒過來的話,那就聽我說。”

張冬沁還沒有洗澡,也沒有換衣服,那身運動服被拉扯破了好幾個地方,泥汙點點,神情沮喪,眼睛腫得像桃子,低垂著頭,毫無自信地說:“隻要能讓他醒過來,你讓我怎麼樣都行。”

“隻有你才能讓他醒過來,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我先不告訴你方法,隻想問你幾件事。”

“你問吧。”

“那你以後還纏著我搞女同麼?你要是不纏著我,那我就教你怎麼喚醒張貴名。”

“我,我……”

張冬沁咬了咬牙,心一橫,“不纏著你了。”其實她也不打算纏了,因為她已經意識到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女人,這是客觀事實,根本改變不了。

吳亞玲的眼裏劃過一絲精明,沒心沒肺地笑一笑,“我不信,你丫精靈古怪,別到時我幫你救人,你卻不認賬,我不虧死呀。”

醫院裏躺著一個,身邊的這個還淚汪汪的,她居然還笑得出來,驀然間,張冬沁對她產生了厭惡感,這樣的女人她怎麼會愛呢?怎麼能跟這樣的女人搞拉拉呢。她覺得自己太幼稚,太不懂事,選錯了愛情方向。

曾經,她覺得自己強大到不需要男人保護,而是需要去保護某一位弱小的女人。

曾經,她覺得男人隻會玩弄權術,不懂得怎麼去愛女人。

曾經,她覺得男人隻是在欲念難抑時才會把愛情掛在嘴上,根本就不會認真地去愛,根本就不會愛。

今天,當那四個大漢衝向她時,像拎小雞一樣地把她撂翻時,她才明白自己有多麼地弱小;當張貴名明知不敵,卻奮不顧身地救護她時,當張貴名替她擋刀時,她才猛然發現自己還需要男人的保護。

當把張貴名送到急救室以後,她想明白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懂愛的男人,也有愛她的男人,這個男人就是張貴名,如果不是因為愛,張貴名肯定不會那麼勇敢。為了愛,他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那時,她才省覺自己以前想錯了,錯得離譜。那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應該接受男人的愛,而不是纏著吳亞玲搞女同。

此際,麵對著吳亞玲沒心沒肺的笑容和話語,她知道怎麼回應,也知道怎麼做了。

她擋回吳亞玲遞過來的紙巾,把眼淚抹幹,堅強地抬起頭來,聲音沙啞,卻堅決地說道:“吳亞玲,你放心,通過這件事,我發現自己非常弱小,弱小到需要男人的保護,所以,我不要再做什麼女漢子了,也不搞女同了,你快告訴我怎麼喚醒張貴名吧。”

“你是女人嗎?”

“我當然是女人,如假包換的女人。”

“那你不要做女丈夫了?也不再搞女同了?”

“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你別再問了,否則我跟你翻臉。”

吳亞玲雙手一抬一壓,“好,好,我不再問這個問題了,那我問你愛張貴名嗎?”

“這跟喚醒他有什麼關係?”張冬沁嘴上還不想承認自己轉性了。

“愛情的力量是傳大的,張貴名是為了救心中愛著的那個女人才挨的刀子,那就隻有愛情才能喚醒他,其他的力量都不行。”

“你,你……”

吳亞玲的神情裏倏地就多了一抹隨和,拉著張冬沁的手說:”沁丫,你永遠是一個丫,別再搞稀奇古怪的事啦。用你的愛喚醒他吧。”

“那我應該怎麼做?”

“這就對了,你早該問我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