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想嗎?難道你想永遠跟我作對?我好歹是吳氏集團的大股東,在董事會有表決權。”吳秀麗猛地省覺自己的語氣不對,如果再像以前那樣,肯定難以拉攏唐飛亞,這小子可是吃軟不吃硬,該退讓時還得退讓,硬碰硬隻會兩敗俱傷。
想到這裏,她的語鋒一轉,“飛亞,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拆散了你們的家庭,但是,那都是以前的事,現在不同了,未來咱們將是同一家集團公司的股東,難道你就不想跟我好好相處嗎?當然,我必須為十多年前對你和你的媽媽造成的傷害道歉,對不起!”
她的道歉,她的醒悟,在唐飛亞的眼裏都是虛情假意的做作,有所圖,有所目的,所以,他不領情地揮一揮手,“別作秀啦,你對我們家的傷害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化解的。如果你真的誠心想化解這段恩怨,就拿出誠意和恒心,到時如果我感覺到了你的誠心,那一切都有可能。夜深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回去吧,這種地方不是你這種高貴的人呆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吳秀麗覺得再呆下去也沒有意思了,聽唐飛亞的口氣也沒有拒絕,那就先跟唐一山商量對策,再去請教趙玉蘭,還要去跟搭擋通通氣,再然後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化解唐飛亞對她的恨意。
在不討好的情況下,她走出了唐飛亞家的大門,心頭不爽,暗暗計較,“老娘本想萬不得已時親自出手做了他,但是有蓮花在,估計我也不是對手,不得已,還是想辦法拉攏吧。”她心裏的事當然對誰都不能說。就算是她的現任丈夫唐一山她也不會如實相告。
這些年以來,她也隻是把唐一山當成一條狗來使喚,她一直用這條狗在外麵幫她掙錢,幫她擺平一些她無法出麵的事,總之,她在利用唐一山,現在,她還想利用唐一山的兒子,可是唐一山的這個兒子跟他的老子不太一樣,不好對付。為了實現計劃,再不好對付也要想辦法對付。
……
唐飛亞站在門邊,瞧著吳秀麗出了門,長歎一口氣,“豪門是非多,為了利益費盡心思,不擇手段,老子真不想趟她們家的這淌渾水。”
忽地,眼前一花,蓮花笑嗬嗬地站到了他的麵前。他搖頭苦笑,“蓮花,真拿你沒辦法,你就像幽靈一樣神出鬼沒,你再這樣的話,遲早我要被你嚇死。”
“飛亞哥哥,我不是鬼,也不是神,所以嚇不死你。”蓮花習慣性地扯著他的衣角,笑嘻嘻得非常討喜。
他笑說:“你不是鬼卻比鬼還厲害,你的功夫也太令我匪夷所思了,隻怕我一輩子也練不到你的境地。”
“飛亞哥哥,你想學更厲害的武功嗎?”
“當然想呀。”
“那我教你吧。”
蓮花說著就扯著唐飛亞往樓上走。她上台階也很有趣,不是走,而是雙腳拚攏一台一台地跳,邊跳還邊嗬嗬地笑。
她天真,單純,快樂,沒有任何心機,也沒有煩惱,唐飛亞由衷感歎:“如果這個世界上多幾個像她這樣的人,那麼將會少了許多是非。”
到了樓上的書房,蓮花不逼著他講故事,也不纏著學電腦了,而是跟唐飛亞麵對麵地盤腿坐在地板上講起氣功來。
蓮花的氣功非同小可,已經達到了一般人無法企及的境地,她願意講,唐飛亞當然願意聽。不過,聽著聽著他就覺得不對勁了,她的氣功修練之法跟他手中的那本秘笈上的有所同,又有所不同,難道……倏地,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呀,她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吧?”
他的聲音雖然小,還是讓蓮花聽見了。
她仰著小臉問:“飛亞哥哥,你在說什麼呢?什麼不可能呢?”
”沒說什麼,我是說我不可能達到你的這種境地。“
“哦,不要怕,我會幫你的。”
“謝謝你,你口渴嗎?我給你拿汽水。”
唐飛亞借著給蓮花拿汽水的機會,再細細地想了一想那個可能性存在的概率。
他想到了一個令自己震撼的可能性,那就是蓮花所練的氣功是來自於同一本秘笈,蓮花所練的是趙玉蘭給吳天放的秘笈上的氣功,並且練法被改過,但是改得不徹底,還是讓蓮花練成了,不過,卻導致蓮花三年前癱瘓。順著往下推,他也覺得吳天放自己不敢練,卻讓蓮花試練,這是父親對女兒的陰謀。
這個吳天放到底有多陰險他不知道,但是僅僅憑這件事來看,此人不是什麼好貨,否則怎麼會犧牲女兒來達到某種目的呢。
想著想著,他覺得這些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先印證自己手中的秘笈上的氣功修練之法是否正確,想到這裏,他便默默地跟蓮花所說的方法進行對比。
修練氣功難,但是秘笈上所記的方法卻不長,他對比完後,覺得自己手中的是正本,蓮花所練的是被改過的。便以探討的方式把正統的修練之法跟蓮花講了一通。
蓮花古書讀得多,氣功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領悟能力強,唐飛亞一說出來,她就認定誰對誰錯,毫無機心地修正了修練之法。
這一弄,直弄到淩晨的三點過。
唐飛亞困了,對蓮花說:“蓮花,你就睡我的床,我下去睡沙發。”
“不行的。”蓮花騰地跳起來扯著唐飛亞撤嬌,那雙好看的眼撲閃撲閃地說:”從三年前開始,我睡覺都要有人守在旁邊,或者有人跟我一起睡,這三年都是月琴陪我睡的,月琴現在不在,那讓誰陪我睡呀?”
她還有這麼一說,這可把唐飛亞難住了,這麼晚了,去接月琴過來不方便,他嘀咕道:“那找誰來陪你睡呢?“
“飛亞哥哥,你陪我睡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