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那你要我怎麼樣?”
“我要讓你訂婚,讓我把這些東西派上用場。”
“您,您這是要逼我訂婚呀。”
“我就是要逼你訂婚,並且要在十天之內訂婚。”
唐飛亞慌得臉變色,十天就要訂婚,也太快了吧。無奈之下,他隻有耍賴了,坐在床上扯著老媽說:“媽,這麼短的時間你讓我找誰來訂婚,閃婚也不是這麼個閃法吧,我還沒有人呢。”
“日子我已經請人選好了,就是十天後。你跟阿沁訂婚。”
“啊——”
這回,唐飛亞嚇得差點從床上摔下來,老媽是逼他跟張冬沁那丫訂婚呢。看老媽的神情,好像還跟張家那邊商量好了,否則她不會說得這麼武斷。
“媽,您是不是跟張叔他們商量過啦?”
“對,商量過了,你虛晃了我們一槍,我和你張叔當時在陸玉潔的訂婚酒宴上就商量好了。”
“你們怎麼商量的?”
“你張叔說你沒有到現場,估計是嫌棄人家陸玉潔,他又怕你事業有成心花,便提議讓你早訂婚。”趙素琴得意地笑一笑,“我就順便說你跟沁丫頭早已確定關係,估計你是覺得對不起沁丫頭,才不要陸玉潔的,所以,我和你張叔就商量讓你和沁丫頭訂婚。反正你跟沁丫頭已經確定過關係,那這回我就替做主,抓緊訂婚吧。”
說了大通,趙素琴打個哈欠,“兒子,別愣著了,老媽我累了,要去休息了,記住啊,從今天算起的十天你要訂婚了,到時別給耍花招喲。”撂下話,她轉身就出了房間。
這回,唐飛亞呆著眼,連媽都不會叫了。
“怎麼辦?”半響,他才自言自語地問了一句。
從遵從內心的想法出發,他實在不願意娶張冬沁,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把她當成戀愛對象,隻把她當成了妹妹和最好的朋友,他心甘情願給她當男閨蜜,如果真跟張冬沁結婚,不但不會幸福,甚至跟張冬沁連朋友都做不成。
這回,他覺得老媽是認真的,恐怕不答應是不行的了。
好煩,朝鬧鍾瞟一眼,才零晨零點,還早著呢,這漫長的夜怎麼渡過?
反正這事在沒有定論之前,他是無法睡覺的,披衣起床,想到外麵走走。
外麵,月光皎潔,夜風把一縷涼意植入皮膚,清爽的感覺沁上心頭,然,他的心卻沉甸甸的,沒有半點愜意的感覺。
出了門,漫無目的地渡步,不知不覺間。到了濱城河邊,便到河道上獨自散步。
此際,夜深人靜,依稀有那麼兩三對情人相依相偎著坐在河沿上享受浪漫。他卻沒有心情羨慕別人的幸福場景,依然往前漫步。
倏地,感覺有人跟蹤,他便放緩腳步,悄悄地扭頭去瞧,遠處的確有人,卻無法確定那人是否是跟蹤,得想個辦法來試探。
忽地靈機一動,他忽地加快腳步,走得一小段又放緩,時快時慢好幾次,也偷偷地往後瞧,發現他快那人便快,他慢那人也慢,這回,他確定那人是在跟蹤自己了。
稍緩,他冷笑一聲,加快腳步奔向遠處的一座橋。
這座橋對他來說頗有意義,十年前,他就是在這座橋下被唐飛龍帶著一幫子人痛打一頓,結果被他的師父吳天龍所救。後來,吳天龍經常半夜到這座橋下教他武功。所以,每次心情不好時,他都會來這座談橋下,坐在那兒想想往事。這次他也是潛意識地朝這邊來的。
這回,他想在橋下會會這個跟蹤而來的神秘人。
有了決定,他加快腳步,一陣小跑到了橋洞的入口處,站在哪裏,見來人緩緩地朝這邊走來,便揮手叫道:“朋友,既然來了,那就快一點,別慢騰騰的了,知道你是跟蹤老子而來的。”
說話間,也瞧清楚了,大熱的天,大半夜的,那人居然戴著一頂遮陽帽,帽沿擋住了月光,瞧不清長相,卻從身材和步調上能看得出是一個女人。
女人?居然有女人跟蹤男人,唐飛亞確定那人的性別後,心頭掠起一抹疑惑,她是誰?為什麼要跟蹤他?
疑問雖多,卻沒有時間思考,那人來得近了,必須應付。他返迎幾步,手一抬,“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蹤我?”
“你是唐飛亞?”
“不錯,我就是唐飛亞,你認識我嗎?”
陌生,唐飛亞對這個人的聲音陌生得沒有半點記憶,不過,他能從聲音判斷得出這是一個年輕女孩,甚感納悶,大半夜的一個女孩子幹嘛要跟蹤他呢?
他又說:“回答呀。”
“回答什麼?”
“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蹤我?”
那人冷笑一聲,“別人都叫我殘蓮花,反正是渾名兒,你就湊合著叫吧。”
聲音清甜,還淘氣。唐飛亞卻想不起來有認識的人叫這渾名的。
“哼,連真名都不敢說出來,算什麼英雄。”
“我不是英雄,隻是一個小女人,唐飛亞,別羅哩八嗦的了,聽說你功夫很厲害,我不服氣,是來找你打架的。”
“啊——”
這個女孩子是來找他打架的?太不可思議了吧。
唐飛亞還想問時,卻見那個殘蓮花把遮陽帽一巴掌揮到河裏,露出真麵目。
月光下,唐飛亞依稀瞧得清楚,站在對麵的是一位長相清秀,身材苗條,長發飄飄的美女,瞧得他眼呆。
“喂,沒見過美女嗎?”那美女似笑似嗔地吼一聲,打個響指,“唐飛亞,你不會是大澀狼吧,這麼盯著人家看也太沒有禮貌了吧。”
“嗬嗬。”唐飛亞玩味地笑一笑,“我總得看清楚對手是誰吧?”
“那你看清楚了嗎?”
“勉強看清楚了。”
“看夠了就開打吧,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