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際,陸玉潔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退無可退,隻能無聲地放縱自己迎合他的侵犯。
她的身體被他的急切撥弄出難以抑止的感觸,不自覺地配合他的動作扭擺著身軀。
唐飛亞的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雙手開始拉扯她身上的遮擋物。
迷了,亂了。
他的理智已經完全失去,瘋狂既將到來,她的計劃既將實現,她滿腦子是事後逼他就範的計謀。
倏地,唐飛亞感覺昏沉沉的腦袋根本就負荷不起越來越大的動作,迷糊中,他感覺四肢無力,意識漸漸地模糊起來,手腳麻木得無法展動。
就在她期待著他更進一步時,他的那顆碩大的頭一歪,雙手停在她的身上某個敏感部位,呼吸沉重,所有的動作停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他怎麼能夠停得下來呢?她睜開眼,燈光下瞧得清楚,他居然睡著了,還睡得很沉。
這種情境下他怎麼可以睡著呢?他是怎麼睡著的?
她急了,連叫幾聲,推一推,扯一扯,他隻回應了一聲悶哼,嘴中胡亂地呢喃著,翻個身,抱著她,把腿搭在她的身上,睡得更沉了。
真是不可思議,怎麼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他就堅持不住了呢?
她怎麼辦?離開?
不能放棄這個機會,轉瞬間,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跟他緊緊地貼觸著,放任思維思考著對策。
他對她是有行為的,之前的行為應該存在了他的記憶中,有了這些記憶應該足夠撤一個大謊,應該足夠要挾他就範。想到這裏,她的唇角彎出一抹詭譎的笑意,把他扯得隻剩一條布一般的東西掛在他的腿根上,她自己身上該扯掉的東西也照樣扯來胡亂地丟在地板上,然後,緊貼著他,任由他抱著閉上了雙眼。
……
夏夜,好熱,摟著一個女人擠在沙發上更熱,熱得唐飛亞迷糊中有了意識。
意識回籠的第一反應是自己摟著一個軟乎乎的女人,他嚇得努力地睜開眼,更是被眼前的情景嚇得目瞪口呆,燈亮著,清瞧清楚了,他正光著身子摟著助理陸玉潔擠在沙發上,兩個人的身體緊貼著,汗水混淆了,呼吸和心跳都混淆在一起了。
怎麼回事?頭好疼,身上還散發著深深的酒味,外麵皎潔的月光瞬間讓他把時間對上了號。
晚上,不錯,就是這個晚上他喝了好多的酒,好像記得是陸玉潔陪他喝酒,之後又記得自己對吳亞玲動了粗。
到底是吳亞玲還是陸玉潔?
頭疼,口渴,他不敢動一動,他得在記憶中把整個過程回憶一遍,別在整出像張冬沁那樣的事。
睡意被嚇得無影無蹤,通過一番回憶,他想起了自己應該是錯把陸玉潔當成了吳亞玲,並跟她激吻過,還企圖占有她的一切,好像她並沒有反抗,而是順從了他。但是,畫麵卻在某個點上斷掉了,難道他沒有最終占有她的身體?
然,當他看到自己和陸玉潔的身上隻有像布條一樣的遮擋物時,呆了,都光成這樣了沒做那事絕對是不可能的了。
這次和張冬沁那次完全不一樣。那次,他的記憶中毫無片麵,這次能回憶起來的片段太多,太激情。
無法再睡了,也睡不著,他輕輕輕地推一推陸玉潔,想拿衣服穿時,她醒了。
“親愛的,你醒啦。”陸玉潔睡眼惺忪,唇角掛著關於幸福的微笑,一側身,抱緊他的腰,撤個嬌,羞答答地說:“你,你好壞,把人家要得好厲害,這會還犯疼呢。”
“啊----”
完了,她說他要了她。
他是成年男人,知道她口中的“要”字的意思,怎麼辦?
冷靜,他強逼著自己必須冷靜。
稍緩,他輕輕地推開她站了起來,拿起她的衣服扔在她的身上,扯著發疼的嗓子命令似地說道:“穿上衣服,起來說話。”
事已至此,他覺得沒必要大驚小怪,大不了就娶了這個女人。
反正他跟吳亞玲已經不可能了,陸玉潔長相還不錯,人也聰明,做事認真,心還細,有這樣的老婆也過得去。隻是,他覺得自己不會愛上這個女人,然,轉念一想,他覺得這個世界有多少夫妻是真正地相愛才結婚的,也有婚後感情更好的夫妻。
不過,他還是覺得這事有可能是陸玉潔的陰謀。
這些天,他被人算計過好幾次,男人和女人都想算計他。
他們和她們為什麼要算計他呢?無非是想得到利益。
那麼這些人為什麼毫無顧忌地算計他呢?答案就是他太好說話,準確地說他不壞。
此際,他想笑卻笑不出來,想哭卻太窩囊。
陸玉潔穿好了衣褲,見他站著發呆,便幫他穿衣套褲。
他機械似地沒有配合,她好不容易才幫他穿整齊。
“給我倒一杯水。”他聲音冷冰冰地發出命令。
她滿臉的不情願,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無趣?都發生了這樣的事,也不來哄哄她,也不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還是聽話地給他倒了水,還拿紙巾幫他把額頭上的汗擦幹。
唐飛亞喝了水,臉色好看些,精神漸漸恢複,把杯子往茶幾上一放,一把扯過陸玉潔,目光裏旋出一抹冷漠,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我真要了你?”
“嗯。”他的目光好銳利,似乎想把她釘在地板上。
她膽怯了,這個男人的表情好陌生,但是,她必須把編好的謊言說出來。
她任由他拉著手,羞怯怯地說:“昨晚,酒後,你抱著人家就狂吻,你的力氣大,我反抗無果,又聽你說愛我,要跟我結婚什麼的,就順從了你。你把人家要得好狠,連腿都疼了。”
她說得好直白,直白得令他不得不相信那事的確發生了。
“脫。”他的聲音好冷,冷得令她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