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今天我非常開心,隻要你想問的都會如實回答,不過,不過……”吳亞玲的臉刷地紅到脖子根,把長發挑來遮住臉,低著頭“格格”地笑。
“說吧,有什麼要求就提出來吧。”
“我,我要想靠在你的肩上再說話,可以麼?”
“沒問題,靠吧。”
話完,吳亞玲的頭緩緩地落向唐飛亞的肩。
肌膚相觸,他感觸到了她的心跳的急驟,不想拒絕她對自己的愛意,抬起手來,攬住她的肩,就把吳亞玲喜得直害羞地笑個不住。
她是開心的,也感受到了來自於他施舍的幸福,手抬起來摸一摸他的臉,聲音澀澀地說:”這就對了嘛,咱倆這樣才像戀人,才能讓感情升溫,才能把預定的愛情轉正。“
”我真有事問你,閑話先收起來好嗎?”唐飛亞沒有忘記正事,及時地阻上了她的數落。
“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她開心地表態道。
唐飛亞便把吳秀麗找自己說過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基本上沒有任何隱瞞。
吳亞玲聽完後直起身來,神情凝重,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事涉及到吳占江的一個計劃,也涉及到吳秀麗的一個陰謀。計劃也好,陰謀也罷,都是為了爭奪吳家產業的繼承權。吳占江的計劃主體是你,吳秀麗要想阻止吳占江的陰謀就得從你這裏下手,她今天去找你也不足為奇了。”
她說得不具體,更像總結,唐飛亞聽得半明不白的,一臉的懵懂,怎麼聽都覺得他自己是躺著中槍的,怎麼就成了吳占江某個計劃中的主體了呢?
他滿臉的不解,似笑非笑地說道:“我還真厲害,不聲不響地就成了你們吳家大公子計劃中的主體,那請說清楚吳占江的計劃是什麼?”
吳亞玲的唇邊拉扯出一抹意蘊苦澀的笑意,幽幽地歎口氣後說:“吳占江讓馬玉琴借種生子,保住他對吳家財產的合法繼承權,但是馬玉琴說非你的種不借,所以,你就成了吳占不這個計劃中的主體了。”
“你,你說什麼?”
“你別吃驚,吳占江在八歲時被人放狗咬掉了生殖器,變成了一個殘廢。”
“啊——”
唐飛亞滿眼錯愕,簡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照這樣說來馬玉琴的確有可能還是處,除非她出軌另找男人。
吳亞玲苦澀地一笑,“十二年前,我無意中知道了這個秘密,他的媽媽便夥同你的老爸找人活埋我。”
“你說什麼?吳占江的媽媽十二年前就認識我爸了,還合夥幹出那事?這,這……”唐飛亞越聽越吃驚,這都是些什麼事?他的老爸這是攪進了一個什麼樣的是非場中去了?
他又催道:“你能跟我說清楚嗎?”
“有些事我也說不清楚,這樣吧,我把吳占江和吳秀麗這次找上你的原因先說一說,其它的事以後再慢慢地去了解,行嗎?”
“那你快說。”
吳亞玲喝了口水,瞧著碧藍碧藍的海麵,慵懶地指一指大海:”這海麵好幹淨,人心卻很險惡。”說完這個前綴稍做停頓後才繼續說:“吳占江和吳秀麗的心都很髒,更陰險,他們既然找上你了,希望你能收起你的好,稍稍壞一壞,以壞治壞,這樣才能保全你自己。”
她沒有把事情原委說明,卻明確地告訴唐飛亞碰上了什麼樣的對手,也順帶解釋了她希望他變壞一點的原因。想想也是,凡事因時而宜,對付什麼樣的人就得用什麼樣的方式。
唐飛亞無奈地笑一笑,“終於明白你讓我學壞的原因了。”
“我不是讓你學壞,而是讓你適當地壞一壞。”吳亞玲的笑容剛綻開就斂起,語鋒一轉,“不說學壞的事了,讓我把剛才的事說完吧。”
“你喝口水,然後一口氣說完好嗎?”唐飛亞把水瓶遞到吳亞玲的手裏,衝她壞壞地一笑,“你裝起深沉來很有氣質的,很好看。”
“別扯,說正事。”吳亞玲嬌嗔一句,心頭卻美滋滋的。也難怪,女孩子嘛,被自己心儀的男人稱讚當然開心。
唐飛亞生怕她岔開話題,不敢再胡扯,把手一抱,“那好,我不插話了,你快說吧。”還擺出一副聆聽者的架勢,樣子卻有點滑稽。
吳亞玲沒有心思關心唐飛亞的動作是否滑稽,秀眉緊鎖,“常言說‘母憑子貴。’吳占江的母親為了保住在吳家的地位,無所不用其極,也掌握了吳秀麗的一些把柄,所以,吳秀麗並不敢把吳占江是殘廢的事讓我爸及家族裏的人知道。不過她們倆卻明爭暗鬥,都想在保住地位的同時爭得更多的利益。”
唐飛亞濃眉一皺,滿臉的疑惑,不解地又問:“她們明爭也好,暗鬥也罷,怎麼把我扯了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