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張冬沁暗暗得意,嘴上卻說:“隻記得我昨天從省城學習回來,被我們報社的幾個同事拉去喝多了,恰好就在這附近的飯店喝的,醒後好像隻想來見你。到了你家見吳亞玲也在就說她幾句。”這是她早就準備好的說詞,說起來卻不是那麼順溜,中間還緩下來表示回想往事呢。
“你說她什麼了?”唐飛亞卻沒有心思琢磨她的語氣,問得急切。
“好像是罵她不講信義,趁我不在把我跟她的約定捅破了。”
“你跟她有什麼約定?”
“這個以後再跟你說,一言兩語講不清楚。”
“對,那你快回憶罵過吳亞玲以後做過什麼事。”
這事得整明白,不整明白他唐飛亞就成了占異性朋友便宜的超級大流氓,所以,他的語氣更加急切。總之,此時此刻,他的心境隻能用一個“急”字來形容。
張冬沁聽出了他的心境,更得意自己的設計高明了,故意稍做停頓後才說:“好像記得吳亞玲被我罵走了,你抱著我說了好多話,然後好像咱倆就拉拉扯扯地上樓來了,後麵的事我也記不清楚了。”
聽她這麼一說,看來真沒有發生什麼事,因為兩個人都醉了,那還有力氣做出點事來。
唐飛亞輕籲一口氣,繃緊的神經瞬間鬆馳,玩味地笑一笑,“照你這麼說來咱倆真沒有發生什麼事,估計酒後嫌熱,在醉夢中把自己扒光了吧。”
“但願如此吧,否則你讓我怎麼做人。”張冬沁說著就在被子裏穿好了衣服,下了床,也不開燈,在黑暗中說,“我得趁著天沒亮離開,否則讓別人瞧見我睡在你家,那真的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聽說她要走,唐飛亞急忙彈跳起來擋著不讓開門,說:“我還有事跟你說,別急著走。”
“你那些事以後再說吧,我先聲明一件事。”張冬沁把手搭在唐飛亞的肩上,雖然彼此瞧著有點模糊,唐飛亞還是感受得到她的頑皮,看來真的沒有什麼事發生,否則她多少有點異常,那還能嬉笑如常。
他在女人麵前永遠隻有讓步的份,不得已改口:“我要說的事的確不用忙,讓你先說吧。”
張冬沁用力地在他的肩上按一按,湊近些,彼此感覺得到心跳聲才說:“今天晚上的這事還沒算完,我回去檢查一下再說。”
“怎麼檢查?”
“嘿嘿,你真笨,那好,是你逼我說的,別怪我說話粗俗喲。“
“咱倆這關係有什麼話不好說的。”
“那我就直說了。”
“直說,不用轉彎。”
“我的第一次還保留著呢,如果回去檢查那層膜還沒破就證明今天晚上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如果破了你得負責,你可不許耍賴,你要像男人一樣地承擔該承擔的責任。”
“我本來就是男人,什麼像不像的,哎——”
唐飛亞也隻有歎氣的份了,誰讓他攤上這麼一檔子事呢,隻能祈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否則事將不諧。
稍緩,張冬沁微歎一口氣後又說:“不過也存在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