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震驚和訝然,自然是對於蘇輒手指頭被治好而產生的。
“張默,是你做的?”
“我早就跟你說了,我醫術很厲害的, 可以治療很多疑難雜症。”張默很是自信道,並且拍攝他自己的胸脯,微微一笑。
“吹牛吧你。”蘇淺白了張默一眼。
而後是旁若無人的哈哈一笑。
絲毫不把蘇輒放在眼裏、
蘇輒自然知道蘇淺對她的怨恨,對於蘇淺的不屑一顧,不把他當回事也不生氣,隻是在一邊勉強擠出笑容。
“吹牛?好吧,我吹牛。”張默聳肩一笑。
蘇淺眼睛忽然轉動一下。
“蘇輒,我母親是不是被你給打傷了?”
“這個……這個……是我錯了……我不應該打你媽……我……”
“夠了,蘇輒,你現在給我滾出去,我要把我媽給接回來。”
看著蘇輒的樣子,聽著他的話,蘇淺一股怒火再次竄起來。
打女人!自從她記事起,麵前的這個可惡男人,就經常打她媽媽,她一直都懷恨在心。
“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蘇輒不知所措,眼圈忽然間紅了起來,他轉過身背對張默和蘇淺,眼淚水嘩啦啦掉下去。
張默眼睛很尖,自然是一下子看到地上的水滴,知道蘇輒是悔恨哭泣。
蘇輒一步一步朝著外麵走,準備離開。
張默始終覺得,這個事情還是要謹慎處理,蘇淺……應該對她父親的恨意稍稍減弱一點。
“要不這樣,蘇淺,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幫你媽看看病,順便治療一下?”
張默原本就打算找機會讓蘇淺相信他的醫術很厲害,隻是一時間沒找到機會,今天這個可是一個好機會,他腦袋稍稍一轉,便是冒出來這個想法。
蘇淺聽到張默的話後,心思微微一動。
她原本就想著把母親接過來,好好照顧一番,方才張默給蘇輒治療手指頭的事情讓她更為震驚。
心裏想著,或許張默當真是醫術很高明,不如帶過去給母親看一下。
“那行,明天也不上班,我們正好可以回去。”
說話間,蘇淺就背著她的香奈兒包朝著外麵走去。
張默也沒有遲疑,迅速跟了過去。
至於蘇輒,雖說蘇淺不想搭理他,但,張默覺得他不能不管蘇輒,所以還是在一邊承受著蘇淺眼神目光打壓之下,把蘇輒帶上。
蘇輒因為心裏愧疚,知道他自己有錯誤,是一句話都沒說。
在車上,蘇輒一直低著腦袋。
張默雖說想勸說一下這對父女,不過,想到蘇淺的脾氣,再想到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個諺語,最終是把一腔熱血滿腹善良給化為一股水吞入胃部之中。
約莫是第二天的中午,一行人來到了方集鎮,然後輾轉十多分鍾到了蘇淺的家。
蘇淺家並不好,別人都已經是水泥房了,可蘇淺家裏還是土坯房。
而且屬於那種殘破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景象後,不用想,張默就知道,這一對男女一定過得很清苦。
不過也難怪如此,畢竟蘇輒之前是一直賭博,把家裏的財產甚至蘇淺每個月寄回來的錢都花掉了。
家裏不清貧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