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看著燈光微弱的羈押牢房,鼻子裏能夠聞到一股酸臭味。
酸臭味自然是裏麵的人所散發出來的,這裏常年不見太陽,有味道是正常不錯的事情。
不過,他現在所皺眉的卻不是這滿屋子的酸臭味,而是散發酸臭氣息的四個男子。
四個男子,就那麼坐在床鋪上,宛如老僧入定一般。
張默來到房間後,四個人同一時間睜開眼睛。
四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裏浮現一絲絲的冷意。
麵色陰沉,就好像一潭死水。
整個房間顯得十分寂靜,死寂一般的寂靜。
忽然間,四個人從床鋪上走下來,站起來,三個斜靠著上下床鋪見的鐵梯子,一個人則是站在中央,盯著張默。
“真是稀客,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華天陰冷一笑,他笑起來的時候,嘴角的胡茬,好像刺蝟的刺,上下動作,而眼睛裏的笑,顯得十分詭譎。
“我來這裏,不是你們心裏正好所想的嗎?”張默看著華天。
這華天四個人,去打劫,被自己給弄到這個警察局裏麵,估計心裏對自己都恨死了。
隻是,張默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聯合起來,誣陷自己。
倘若換成另外一個警察,估計不會相信,但,這個警察恰好是王棟,事情就變得不與尋常起來。
“嗬嗬,其實,這並不是我們的本意,隻是,如果能讓你進來,我們自然很樂意,要怪,就怪你得罪了那個什麼警察。”
“今天你進來了,就別出去了。”
華天沒說太多廢話,他手一甩,他身邊的兄弟便把張默包圍起來。
張默盯著四個人。
“你們……覺得能對付的了我嗎?之前你們手裏都有槍,都沒辦法製服我,何況現在?”張默神色間浮現一絲笑意,這笑意明顯是嘲諷。
“那是之前,這次我們可為你準備好了很多節目,其實,打你一進來,你就已經中招了。”
華天彎腰,手朝著床鋪上涼席下麵摸索一番,拿出來一把匕首。
其餘他的三個兄弟,同樣伸出手,在床鋪下摸索拿出來一把匕首。
看守所裏居然有匕首,且是犯人床鋪下的。
這絕對不是看守所的看守不嚴格,而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
張默眼神眯縫起來,不用多想,跟那王棟少了不幹係。
他心裏稍稍歎息一番,這個王棟還真是什麼都不怕,難道就不害怕事情暴露了被人查出來,丟掉工作?
殊不知,這一次,王棟是報了丟掉工作的心,非要弄他張默。
“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到手腳無力?”華天微微一笑,猩紅舌頭伸出,朝著匕首刀身處舔了一下,他感覺刀身冰涼。
“手腳無力?對啊,我怎麼手腳無力?”
張默伸出手,做握拳姿勢,臉色稍稍一變,變得詫異無比。
“嗬嗬,你手腳無力就對了,因為這裏,我們給你準備了一些藥物,能夠讓你筋骨酥軟,好了,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嗎?”
“你們準備的還真充分,是王棟給你們準備的吧?”張默呼出一口長氣,眼神眯縫盯著華天。
“嗬嗬,你還真聰明,可惜,聰明過頭了,你身手是厲害,可即使再厲害,你能逆天?”
“上。”
華天一甩手,他身邊的三個兄弟,立刻朝張默奔走過去。
手裏舉起匕首,對準張默軟肋之處,要一擊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