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傾柔把人幫在樹幹上,又纏了好幾圈藤條確認人動彈不得後才讓兩人在原地等候,自己去叫巡衛來拿人。隻是附近的巡衛不知為何安排的很少,她走了許久才發現有一隊人,領頭的卻是那日在箭道場見到的紅衣女子。
紅菱命人都停了下來,柔聲問道:“姑娘這是怎麼了?晃晃張張的。”
向傾柔剛想一五一十地交代剛剛發生的事,轉念一想,說道:“我抓到一個男子,意圖非禮我朋友,他叫慕玨,也不知你們認不認識,太過分了!天理難容!禽獸啊!連男的都不放過!”
她這麼說,一方麵是想試探一下慕玨和紅菱的關係,她倒是沒忘了之前糕點的事,如果紅菱言語間表現出不認識他的話,那他們的身份一定有什麼問題,另一方麵則是為了林傲雪考慮,雖然並沒有發生什麼事,但這種事如若傳了出去,難免會有些嘴碎之人胡說八道。
巡衛中有一人驚道:“右指揮史,那個慕玨不就是你常說的,你救命恩人的兒子嗎?”
紅菱側目提醒他不要大聲吵鬧,“確實,他生母予我有救命之恩,臨終前也曾托我好好照顧他。”
“姑娘您有所不知,我們右指揮史隔三差五的就提起她這個大侄子怎樣怎樣,前些日子要調來這書院,還不情不願的,沒想到在這遇到多年尋而不得的故人,你說巧不巧!這就是緣分呐!”
向傾柔被幾個人圍著說了好半天,好容易才理清楚他們的關係,才知是自己想多了,心底裏開始擔心林子那邊會不會有問題。
紅菱揪著一人的耳朵,笑罵道:“你們幾個混小子,剛沒聽人家說抓到人了嗎?還不滾去擒人?”
幾人立馬端正了態度,整齊有序地跟在向傾柔身後。
慕玨一眼就看到領頭的人,恭敬地喊了一聲“姑姑”。
紅菱瞄了一眼被五花大綁地捆在樹上奄奄一息的人,淡淡地問道:“聽說這小子想非禮你?”
慕玨一臉懵逼,他看了一眼向傾柔,她抬頭望著天。
“……對。”慕玨低頭哀怨道:“隻怪侄兒長得太好看了。”
林傲雪在一旁默默無言,不過她還是在意地偷偷瞄了一下向傾柔,隻見她懶散地打了個哈欠還對她眨了眨眼睛,她應是為了護她才如此說的吧。
紅菱下令把人帶了回去,回去前還囑咐慕玨好生照顧自己。
為了不令人懷疑,向傾柔決定陪同林傲雪一起回去,好在兩人其實都沒什麼人緣,基本沒人上前搭話,遇到有先生或者巡衛詢問,也說是摔了弄髒了衣服。
慕玨走出林子,將方才的玉佩拿出,輕輕摸了下上麵的紋路,紋路連起來是一個微乎其微的小字,葉,葉青衫在仿造之術也是一把好手,但他就是有個習慣,喜歡在贗品上以獨特的方式留下自己的印記。他路過池邊,隨手將玉佩丟進了池塘裏,又在原地站了一會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