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餘式微接到一個電話,法國福柯集團亞洲區總裁華特先生今晚請霍殷容吃飯,時間是晚上七點,地點在錦都。
這個福柯集團琳達特意跟她提過讓她多留意,因為福柯集團準備在中國找一家代理銷售,是全國唯一的代理。很多企業都向他們拋出了橄欖枝,霍氏集團也是其中一家,而且野心勃勃的。
當餘式微向霍殷容報告這一消息的時候他一臉的高深莫測,然後打了一個神秘電話。
五點鍾的時候霍殷容出來了,餘式微正高興終於可以提前下班的時候,霍殷容卻說要她一起去。“為什麼?”她極度不情願的問到。
霍殷容又開始罵人了:“如果我什麼事都要向你解釋那你來當總經理好了。”
好吧,當她沒說。
霍殷容開著車帶她出去,一路上臉色都非常的不好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車子七拐八拐的竟然到了一條異常偏僻的小巷,他甩了一張信用卡給餘式微,讓她下車去裏麵取一瓶他上個月訂好的法國葡萄酒。
餘式微急忙去了。小巷裏隻有一家店開著,上麵用法文寫著lancienamantbar,她走了進去,裏麵充滿了法國複古氣息,像是一不小心穿越到了十七世紀的法國巴黎。
吧台內隻坐著一個瘦小的老頭,餘式微上前用法語說了句你好,然後報了霍殷容的名字,說她是來取酒的。
老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佝僂著背帶著她穿過吧台後麵的門到了他家的酒窖。
裏麵藏滿了各種各樣的葡萄酒,餘式微估計起碼有幾千瓶。
老頭兒從最深處的一個酒架上取了一瓶葡萄酒遞給餘式微。
刷卡的時候餘式微瞄了一眼,就這麼一瓶酒竟然要十多萬。
有錢人的世界她果然不懂。
在餘式微進店裏買酒的時候霍殷容緊繃的表情有了一絲裂痕,該死的胃病,不早不晚偏偏在這個時候發作,真是壞事。
胃部的痙攣感越來越清晰,他拉開車子的操作台在裏麵翻出了一盒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胃藥,打開一看才發現竟然是個空的。
他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隻能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休息。
胃裏的酸水一陣陣的往外冒,吞下去又湧了上來。額頭密密麻麻全是冷汗。
這時餘式微抱著那瓶葡萄酒出來了。
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好了,我們走吧。”
聽到餘式微說話的聲音霍殷容猛然一驚,他竟然沒發現有人進來了。
他立刻坐直身體發動車子。
餘式微看著他臉色好像有點不太好,發際還淌著豆大般的汗珠,她有些擔心的問到:“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霍殷容冷冰冰的答到:“沒有,你坐好了,那酒要是破了賣了你都賠不起。”
餘式微嘟嘴,好心沒好報。
霍殷容眼神冰冷的看著前方的路,他不需要關心,他一個人也可以披荊斬棘。
一路無話,車子很快到了錦都門口。
剛在門口停好車就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個妖嬈嫵媚的女人和一對法國夫婦親切的握手交談。
那個中年男人朝後指了指,那個嫵媚的女人就抱著一個酒瓶稍稍上前了一步。
餘式微發現那個女人抱著的瓶子和自己手裏的這個好像啊。
她轉過頭去看,霍殷容正一臉陰冷的盯著他們,神色緊繃。
再轉過頭去看,他們四個已經說說笑笑的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