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不禁攥緊了拳頭:“你去死吧,和你的母親一起,記得帶話給她,你們一家三口很快就會團聚了。”紅妃說話之間,已經拿起了床上的燭台,點燃了窗簾。
“太子宮走火,多好的計劃啊,不會有人知道這是一場蓄意的謀殺,你安靜地去吧。”燭台倒在地上,大火熊熊燃燒,紅妃哈哈大笑離開現場,將門反鎖,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去了。
熊熊烈火之中,年幼的若兒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他記得母親的話,自己的床尾,又一個緊急通道的機關,隻要打開通道,自己就可以逃生,火已經蔓延到了他的棉被,若兒咳嗽了幾聲,手按下了一個木頭的手把。
“轟”床翻了一個過兒,幼小的身體,像是一個圓球一樣地滾落進了地道。
若兒抱緊自己的腦袋,隻聽周圍咕隆隆地作響,不知道自己滾了多久,終於咚的一聲,自己掉到了底部。若兒摸著自己的屁股,睜開自己的眼睛,看到前方有亮光,他不管自己的身上有沒有遮體的衣服,盡快地向著有亮光的地方爬向。
山野的小路上,一輛馬車裏麵,繒國的大司馬正在算賬,此次前來趙國,購買了許多軍事用品,這些賬冊都是要交給聖上過目的,決定不能出現差錯。
忽然馬車一聽,尚大人從馬車出來問馬夫:“發生什麼事情?怎麼不走了?”
“回大人,有一個赤身裸體的小孩,躺在大道上,大人要我把那孩子移開麼?”馬夫回答
尚大人跳下馬車,走到那個孩子身邊,探了探孩子的鼻息:“還活著,我們帶他去找醫生。“
”不要醫生,我要水。”若兒弱弱地說。
“給他水喝,順便將我給尚菓買的衣服,給他穿上。”尚大人吩咐道
他問若兒,“你叫什麼名字?今天幾歲?家在哪裏?”
“我叫若,若寄,寄人籬下的寄,今年九歲”他可以地將自己說大一些,給自己加了年紀。
然後他看到尚大人沒有懷疑,之後又說:“我沒有家。”
看到若寄一人,流露在外,身為父親的尚大人於心不忍:“既然你沒有家,一個人在外麵也不安全,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繒國呢?”
若寄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書生,身穿華麗的長袍,一副官爺的打扮,談吐不俗,尚大人微笑地拍著若兒的頭發:“我家裏也有一個男孩,他和你一樣大,名字叫尚菓,你們可以做朋友,講來一起玩,一起學習。好不好?”
晨光中,那個尚大人在溫暖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的平易近人,改名為若寄的男孩,在那入春水辦的聲音中,忽然不忍拒絕這人的好意,是啊,也許這都是上天的安排,不點頭,自己日後又將何去何從。
若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和食物,對尚大人拱手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若寄願為老爺鞍前馬後,服侍大人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