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肉身還在無時無刻變堅硬中,這種資源,不能錯過……”寧凡佇立在圓台上望著血海道,最終他雙目一閃間,也思緒重回實身。
身體被厚冰禁錮在湖底,寧凡睜開眼睛間也發現動彈不得,氣血運騰而起,十四塊戰骨迸發出藍芒,一股至強氣息環繞在寧凡身邊,寧凡被冰封的手臂振動,冰塊開始崩裂。
隨著再次淨化一塊脊椎骨,打通兩處竅穴位,寧凡不管是肉身或者實力都更上一層樓,所以他想再次往湖底降,看極限在哪裏。
雙臂振動,藍芒繚繞間如無數把小劍在切割,冰塊如泡沫般粉碎,寧凡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再次下降,一炷香後,寧凡又下降了兩丈,而他隱隱覺得他距離湖底僅隔幾丈了。
到了此時,寧凡精神力擴散間,也觀察到下方湖底有一層冒著蒙蒙光暈的物品,但看不清是何物,如同精神力一接觸到便被彈開。
僅剩三丈,寧凡承受的壓力已無法言明,他體表通紅,青筋血管爆起,處身在冰封中顫抖,骨骼在“咯吱”作響。
眉心已沾染著一層冰霜,寧凡滿頭紫發被凍得堅硬,硬邦邦的如石塊一般,他的臉色發白,嘴唇有了青紫。
寧凡全身僵硬,他承受的寒冷已是他此生最冰冷的,如同要硬生生將他凍成碎片,下方源源不斷湧來一股股無比冰冷的氣流,寧凡全身青紫,連呼吸都放慢了,如同陷入永久的沉睡當中。
目光一凝,寧凡也猛得咬破了嘴唇,憑著輕微的疼痛不讓自己昏迷,氣血在竭力運騰,十四塊戰骨流輸著強悍之力,寧凡施展全部的手段不讓自己昏迷。
這種生不如死,如下一刻便變成一塊冰塊,一直持續了很久,寧凡一直在昏昏欲睡,可他未曾閉過眼,因為寧凡不敢也不能,因為也許一閉眼便再也醒不來。
與死亡的鬥爭在持續,寧凡體表青紫,臉色蒼白無血,嘴唇開裂,頭發如冰條一般堅硬。
僅僅隻是睜開眼睛,下一刻寧凡也閉上了,他再次放鬆了所有,幻想自己的身體如同一片鵝毛般,以減輕那碾壓般的巨疼。
呼吸幾分鍾才循環一次,寧凡被冰封在湖底,他身下還源源不斷湧出一縷縷寒冷之流,可寧凡還是沒有放棄,他在承受痛並快樂的,隻要能抓住一點變強的機會,他便不想放棄。
時間如水,逝去無痕,天上太陽延著軌跡在運行,轉眼便西垂而落,明月升起,星辰重現,天黑了。
寧凡如同陷入了永恒的沉睡當中,他全身都蒼白堅硬,如同一塊硬邦邦的冰塊,可若內視他身軀,便會發現他全身氣血在無時無刻循環運騰著,體表在巨壓與嚴寒的折磨之下錘煉,全身血肉與骨骼都在強化。
當在寒冷到連呼吸都困難的情況下,人往往會感覺不到饑餓,就算是對時間的概念也變得模糊,時間一點一滴而逝,寧凡處身於一種很平靜的下,他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寧凡隻知道很久,他如一塊肉餅般,四處則是堅硬且厚重的岩石在擠壓,更是寒氣直湧心頭,磨砂著五髒六腑,血肉骨骼。
當再一次睜開眼時,寧凡的瞳孔中黑如深邃,冷靜如空洞般,手指輕微的動彈,周邊冰塊崩裂,寧凡雙目看不出什麼情緒,他臉色發白如瓷器,在甫一睜眼的刹那間,便也動了。
氣血如沸騰的大河洶湧澎湃而起,熾熱的氣血熔化了周邊的冰塊,化做了水,隱隱約約可見他脊椎骨十四塊藍芒朦朧繚繞,寧凡雙臂振動,便也再次朝湖底沉下!
寧凡氣血骨力都在運騰,他如同一個戰神般,破冰而下,而那些被他熾熱氣血所稍微熔化成水的冰塊,在他身體剛離去時,也再次水成冰,又封住了一切,可見這氣溫有多低。
看不出寧凡想什麼,寧凡釋展出了肉體的全部力量,承受著巨壓往下降,沉浸了不知多久在湖底後,寧凡對於周邊的壓力已有了抵抗,最令他厭惡的,是那寒流,冷得刺骨,凍人性命。
雙臂揮動,寧凡雙拳握拳,每拳出都蘊含有氣血骨力,有上千鈞,再堅硬的冰塊也承受不住,開始崩裂。
十息之後,寧凡下降了一丈,半炷香後,寧凡又下降了一丈,一炷香後,寧凡已然靠近湖底。
牙齒在咯咯作響,寧凡呼吸急促,他全身顫抖,他已靠近湖底了,寒氣更加逼人,就算他氣血運騰,骨力傳遞,都有些承受不住,太冷了,這冷如要將寧凡生生凍死。
“就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在下麵!”寧凡雙目一冷,顫抖出聲,他低喝著,氣血凝聚成十火爐,隻不過十個火爐也如指拇般大圍繞在寧凡的拳頭間,下降到此地,他的氣血也變得粘稠,根本難以釋展而出。
“給我破!”寧凡的雙眼中閃出一縷瘋狂,便也雙拳直砸而落,雙拳蘊含著裂山斷河之威砸落,一聲轟鳴間,寧凡身軀也落到了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