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子身軀猛然一哆嗦,不等寧凡再開口,立即道:“圍剿石氏中人,隻殘存一人,他不在刑氏,他是族長的弟弟刑淩,幾年前便已踏出刑氏,現在在荒城死亡街生活!”
一口氣說完,麵具男子才鬆了一口氣,他生怕寧凡真震散他氣血,割他筋脈,那種磨人疼痛想想就可怕,更別提親身經曆了,現在他便脆弱如螻蟻,根本起不了反抗之心,寧凡很強,而寧凡的手段做法,更讓他心悸。
“刑淩,生活在荒城中的死亡微…”
喃喃中,寧凡又抬起頭,向著麵具男子問道:“死亡街又是什麼?”
“死亡街是荒城中一條長達數裏,其中都是狩獵者在中生存,他們殘暴冷血,長達數裏的街道,長年散發著血腥味!”麵具男子這次不拖泥帶水,而是快速答之,而說到死亡街時,聲音更是顫抖不已,仿如提到什麼驚悚之地。
“數裏長,隻屬於狩獵者的生存之地,而這狩獵者,明顯便是入荒林捕殺荒獸的人群了……”
“有沒有讓那刑淩知道刑氏遭到攻擊,讓他回氏?”寧凡麵容嚴肅,認真說道。
“有,那就是手寫書信,然後綁在族長家圈養的白鷹雕身上,讓他帶到荒城死亡街給刑淩!”麵具男子道,沒有人看到,他麵具隱藏下的冷笑與嘲諷,他對於寧凡想尋刑淩,如同看寧凡自尋死路一般,盡管刑淩是族長弟弟,可他的修為卻高過族長,手段更是陰冷毒辣,寧凡一個初生小子,根本不夠看!
“好!那恒山部又是什麼地方?”寧凡心中一喜,即而又心思一轉,問道。
麵具男子轉頭看了看寧凡,不動聲色道:“我們生存之地名山海地,這片地域名為東荒,而東荒有一宗一殿一池一台,更有荒、嶺、天、淵、壘、芫、縱、亙、道九座古城,而再下便是有五部為:偃崖部、彩霞部、恒山部、苑瑤部、星沙部。”
“旗下更有鎮池、氏部、村莊數不勝數,而我氏少族長便是在數月前,獨自一人踏出荒莽古林,憑著十六歲九重天修為,成功符合恒山部收徒資格,被五部中的恒山部所收入其中,成為恒山部的一名弟子!”
九座古城寧凡知曉,而這五部寧凡從未聽過,現今麵具男子一說,倒有入雲裏霧裏的感覺,有些迷糊,可一點他很確定,那就是恒山部絕不簡單,而刑河十六歲搬血境九重更不簡單。
“恒山部座落何地?”壓下心中震驚,寧凡再問。
“這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說離我們這裏很遙遠,至少是穿過荒城,更屬向西地域。”麵具男子想了想道。
“荒城中生存的刑淩,入恒山部成為恒山部弟子的刑河……”寧凡喃喃,即而又突兀站起,在麵具男子淩亂中一拎他衣衫,更向著內處走去,同時口中問:“刑氏族長坐居在何處?”
麵具男子唯唯諾諾朝著一個方向指去,寧凡眉頭皺起,所指方向,黑石屋已然坍塌,整個刑氏的屋舍都倒塌,想找到那白鷹雕,顯然有所難處。
可事情出乎寧凡的意料,兩人走到刑氏族長屋舍時,在一塊岩石倒塌之地便發現了白鷹雕,幸虧它有金鐵罩圈著,不然還真是命運難測。
寫下刑氏有難的信息,便也綁上白鷹雕腳下,一拋上天間,也鳴叫一聲疾馳飛向天的那一邊。
一切安排妥當,寧凡也轉過頭,望向麵具男子。
麵具男子驟然間感到一股寒意席卷全身,來不及他做出反應,寧凡便已掐住其脖子,另一隻手化掌,猛然拍下,鮮血灑落噴射,麵具男子最終無聲無息死去,寧凡說過若他順從他的想法,一五一十告訴,便讓他死得舒服些,麵具男子順從了,他便悄然無息死了,感覺不到一絲痛苦。
“嗯?”
輕咦間,寧凡跨前一步,抓起沾染血液的黑色麵具,發現在他一掌之威下,毫無損壞,看著便不像凡品,寧凡擦去血液,便也收入火爐中去。
方圓數裏皆是鮮血淋漓,屍橫疊層,方才有些人縱使已逃很遠,可在寧凡精神力籠罩下,還是難逃死亡的命運。
微風習習,吹起腥味漫天,寧凡立於血泊中間,他仰天著天,不顧刺目陽光紮眼,依然望著那金陽,口中喃喃道:“義父、阿娘、石空、石氏眾人……你們看到了嗎,我為你們複仇了,隻要再殺兩個人,這份恩怨便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