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血染的塵土石壁,上千之眾布滿的院氏,人頭血肉遍布的葬地,寧凡站在最中間,他氣息收斂如常,絲毫沒有氣血之力溢出,他雙眼依然赤紅,頭頂懸浮著讓刑氏任何人都為之震撼的景象,那是……十個浮懸的火爐。
九個火爐環繞成一個圈,圈中一火爐比之外圍之爐大上數倍,十大火爐有血霧繚繞,其中古老神秘的紋路在若隱若現。
“嘩!”
人群湧動,寂靜被打破,這一刻如一顆石子落入湖泊,蕩起漫天漣漪,疑惑、不解、震撼、驚悚皆在刑氏族人眼中顯現而出,他們呼吸急促,死死盯著寧凡頭頂那懸浮的十個火爐,久久不能平靜,心中掀起滔天颶浪。
“天啊,他頭頂有十個火爐,這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可能有十個火爐,這聞所未聞,這是不是我眼花了,還是說,搬血境九重天之上……還有搬血境十重天?!”
“不可能,搬血境九重是極限已成為定律,其中方圓百裏不管是曾經的石氏還是青氏,其中傳承過數百年之久,也沒聽過有搬血境十重天的存在!”
“可他頭頂卻確確實實是十個火爐不是嗎,他怎麼修煉了,難道說……搬血境九重天之上,真的有十重天?”
無數喧嘩聲驟然而出,刑氏眾人徹底淩亂,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寧凡的神秘,顛覆了他們所認知的領域外,十大火爐在噴發著熾熱氣溫,朦朧中模糊了他們的心神。
縱使是麵具男子等刑氏四大族老見多識廣四人,不禁也神色大變,他們不同於刑氏中眾人,他們眼光廣闊,曾去過那壯闊雄偉的荒城,見識過無數外地修士,可從未聽過或見過搬血境九重天之上還有搬血境十重,他們被深深震撼住了,驚悚與忌憚悄然在心中攀升而起。
“集眾人之力,殺了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殺了他,此子,絕不能留!”
麵具男子麵具下的臉已漲得紅潤,恐懼與不安占據了他全部心神,他身軀已然在微微顫抖著,寧凡的成長速度,讓他如置身地獄,而地獄中的一個魔鬼,正在張開血盆大口要吞噬他!
“此子不管是用了詭異的秘術,或許搬血境還有十重天,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天不該來我刑氏,他很強,可這強,依然不夠,他一定得死!”
最年老的族老大漢開聲,他發絲枯白,此刻雙眼中閃著暴虐之色,他身軀剛剛被寧凡擊中幾拳,此刻正徹骨得痛,身軀的痛,化為更濃的殺意滔天。
“嘿嘿,擊殺一名搬血境十重天修士,想想就激動……還等什麼,還有什麼可等,刑氏全部戰兵聽令,舉起你們的兵器,激發你們的血色,讓我們用我們最鋒利的兵器,在石氏殘留孽子身上留下殷紅的印記!”
鷹鼻陰柔男子目光陰冷,嘴角冷笑連連,此刻大喝出聲,頭頂九大火爐齊鳴,股股充裕氣血翻滾,隨著他的召喚,刑氏中原本人心顫栗的眾人,頓時間如被灌滿了戰意,一個個氣血充頂,大喝出聲,密集的人群開始湧動,數以千計戰兵眼中殺戮滔天,持著冰冷與堅硬的鋒利兵器朝著寧凡圍繞而去。
“殺!”
一道殺字被麵具男子等四大族老蘊含著澎湃氣血吼出,徹底如洪鍾擊蕩,隨著聲音連綿間,數以上千刑氏戰兵也大吼開聲,一時間,刑氏族院響徹著令人頭皮發麻的殺戮滔天,氤氳血氣把整個院氏繚繞住。
麵具男子雙手一閃間,數個漆黑長針被他抓在手中,漆黑長針閃著黑氣,這是他最滿意的殺戮之器,死於此針之手之人之靈,已數不勝數,而這長針,也是他用盡一生去育成之物,現今,他想用此物,來了結寧凡的生命。
隨著麵具男子之後,鷹鼻陰柔男子與四旬中年男子與年老老漢也紛紛釋展出最強大招,往常的秘術釋展而出,刑氏上千戰兵也默不作聲,各自釋展出最奪命之術。
寂靜的院氏,沒有人言語,寧凡站在院氏中間,他的四周十丈,是望不到邊的人潮擁擠,冷眼望著一個個沉默中又帶有殺戮的眼,寧凡瞳子更紅,他念起之時,幾株靈草藥從頭頂火爐中拋出,被寧凡一抓在手,一捋碎間,吸入體內。
這是一場需鮮血灌溉,需生命讚頌才能結束的結局,沒有人言語,血已流灑染地,命已調零數百,可這依然不夠,殺不完刑氏所有人,寧凡不甘,同樣殺不了寧凡,刑氏中人不願,這是一個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