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凡堅不可摧的肉體與澎湃氣血之下,麵具男子等四人也沒占到便宜,反而每人都有被寧凡擊中幾拳,那骨頭都要粉碎之痛瞬間席卷全身。
“嘭!”
最終雙方皆後退,寧凡倒退間,足下再次掀起勁風亂流,下方刑氏密集擁堵之人一看見,臉色發白間,便竭力想躲開,奈何人數較多,一時間躲閃不及,幾名大漢又身軀崩裂。
寧凡踩在一塊倒塌的石塊上,他雙眼依然赤紅,頭頂蒸騰著一股濃鬱的殺氣,這氣如霧,血色的霧,這是承載著石氏上千之眾之魂之,不滅刑氏永不散。
而麵具男子四方也倒退數丈之遠,每個人臉上都微微蒼白,兩人更是身軀顫抖,沒有人知道,剛剛那瞬息間,他們與寧凡交戰了幾招,也沒人知道,他們此刻對寧凡的忌憚有多深。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刑氏已被血染紅,人肉骨骼滿地,這裏赫然成了死亡葬場,夕陽已落,天色開始暗淡下來,夏季的酷熱天色,氤氳的氣息籠罩著刑氏,鮮血與骨骼的腥味傳蕩,有讓人作嘔之氣息。
“敢問閣下是誰,你我們之間無怨無仇,為何你要殺我族人,毀我屋舍!”
四人中其中的一名老者開口,他話語誠懇,眼中再無冷漠與殺戮,而是露出沉重之色,寧凡,讓人感到忌憚,還有深深的可怕,此刻他壓下暴虐的情緒,理性問道,畢竟廝殺這般久,他還沒知道對方的來曆以及劇烈殺戮下的緣故。
“閣下為何不做答,難道不想給我等一個交待嗎?”眼見寧凡殺氣不減,也沒想做答之舉,老者蹙眉,他有些惱怒,也有些不解,寧凡是誰?為何帶有著無盡殺氣來襲?他想不透他刑氏有結過哪些恩仇,就算是仇,他們也都斬草除根了。
“三族老,不必過問了,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他是石氏之人,當年逃走之人…”麵具男子露在外麵瞳孔罕見顯現出一絲不甘之氣,他望了望四周,屍骨無存,血肉遍布,他看到了寧凡那一頭妖豔的紫發,腦海一轉間,也想起了當年之事。
寧凡他曾經在意過,並且存有殺心,完全是當年寧凡釋展出的速度讓他感到奇異與忌憚,而且以搬血三重就可斬殺搬血六重,他曾經隻知道不會讓對方逃走,不然會留下禍端。
可他也沒有想到,曾經那個搬血三重之修僅僅隻是相隔一年時間,實力就變得如此恐怖,在他四大搬血九重大修士攻擊下,毫發無損,他承認他一直淡然漠視之心蕩起一絲漣漪了,而這漣漪,正在以無比疾速的速度,正在悄然吞沒他的心神。
“嗯?當年你們不是都全部絞殺了嗎?這人,又是誰?”
老者心中一沉,沒想到當初絞滅之氏,還存有遺孽,而且還如此恐怖,縱使他們四大族老一同出手,也對他造不成一絲損傷。
“你再仔細看看。”
麵具男子雙眼混沌一片,沉聲開口,那股恐懼正在以無以論比之速,吞噬著他心神,他呼吸愈發急促,不知是酷熱天氣的原因,還有別的,麵具下他的臉,已被汗水淋濕。
老者目光望向寧凡,仔細辨別,大約二十之齡,身軀修長且魁拔,雙瞳赤紅,仿佛被血水所灌而滿,全身被殺氣所繚繞住,卻依稀可看到一頭紫發在無風湧動著。
“等等…一頭紫發,難道是……”老者思索戛然而止,他呼吸瞬間急促,猛然回頭,看往麵具男子,想印證一個答案。
“嗯,他便是當初被刑河放走的那個小小搬血三重之修……”麵具男子點頭。
“轟”的一聲,老者腦海一片轟鳴,不止老者,就連旁邊四旬男子與陰柔男子,也皆倒吸一氣,特別是陰柔鷹鼻男子,曾經寧凡他沒正眼瞧過,曾經視之為螻蟻之人,現今僅僅過去一年,便已強大到以以想象的境界。
曾經的小小三重天之修,僅過一年,便可與他們四個搬血九重族老戰鬥,且有不敗之姿,這太過難以置信,所以更讓他心靈顫栗間,又感到一股滔天寒意油然而生!
四人目光震驚,看著寧凡,看著被殺氣繚繞著的寧凡,不禁感到一股無力感。
“石氏傳承百年,上千人口,都死於你等之手,今日我代表石氏兒郎,前來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