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寧凡,就連石橫大哥都沒有機會同去,你小子竟有好運去,真是羨慕死我了。”石佑跳躍上前,連連嚷道,少年的話語有些諷刺,寧凡卻知道他沒有惡意。
“加油,此去危險重重,要定加小心,還有,觀摩荒城所影象,到時也給我等說說。”石岩老成的模樣終於起了一些變化,他笑了笑,對著寧凡說道。
“你一直都沒有讓我等希望,我們的夢,你幫我們去走一遭,我一定也會更加努力,外麵的世界,我終究會邁出!”石橫拍了拍寧凡的肩,沉聲開頭,他身軀高大偉岸,更有大氣魄,他不甘平庸,所以他很努力。
“是啊是啊,寧大哥你一定要凱旋歸來,我們等你回來給我們述說荒城之事,一定要平安回來哦。”石空目光精亮,如兩顆黑寶石,關懷說道。
石依性情冷情,他沒有多的言語,隻是對著寧凡點了點頭。
一道黑影襲來,眾人眼前一黑,即而回頭,看到了讓他們目瞪口呆的畫麵,石佑嘴巴大張,抬起手指著前方,語無倫次道:“這…這…發生了神馬,天啊,我的小心髒啊!”
石莉緊緊抱住寧凡,在眾目睽睽之下緊緊抱著,沒有理會眾人驚愕的目光。
寧凡發絲湧動,臉上刹那間變得通紅,他雖老成,卻從未遇到這擋子事,此時手都不知道放在哪,他呼吸微促,腦子一片空白,這一刻,是他多年後都會懷念的心動。
“平安歸來,我等你。”不知過了多久,石莉才鬆開雙手,凝視著寧凡,笑著說道,沒有過多的言語,僅僅隻是一句話,說完石莉便衝出人潮,消失於人群當中。
雖有餘光從天灑落,雪花卻依稀從天飄落,石莉就這樣走了,透著人群間的縫隙,寧凡看到了石莉矯小的身軀在風雪中離去,不知怎的,他的心瞬間很疼。
“好了,時辰已到,該出發了!”石化大聲開口,聲音洪亮傳蕩八方,寧凡目光收回,對著石空等人一點頭間,便也朝著石洪所坐的木車而去。
“寧大哥,要凱旋歸來啊,阿爹,你也要平安歸來,石氏人,皆要安然回來啊!”石空大吼,聲音傳出很遠,緊接著,便是吼聲連連。
“石氏人,凱旋歸來,石氏兒郎,平安歸來,石氏戰兵,安然無恙回家!”
吼聲滾滾,在這震耳欲聾的吼聲中,牛身鹿角之獸也嘶鳴一聲,便拉起木車緩緩朝著石門走去,每輛木車上都載有重物,在被黑色布條綁裏的物品上,坐有著此去之人,而石洪與寧凡,則共坐一輛。
吼聲滾滾中,十輛木車接連從石門中穿過,緩緩向著荒城的方向馳去。
霞光朦朧,雪花零落院氏中氏人皆大喊,老少幼兒皆在,他們蹬著腳丫觀望著,合上雙手虔誠的祈禱著。
一片密竹中,石驚空坐在木屋中,目光迷離,沉吟許久後,才緩緩道:“石氏終有一劫,我能做的,隻有這樣…寧凡,你一直讓我看不透,這次,你的命運在何方……”
寧凡錘煉肉體的山峰之山,一矯小的身軀在寒風大雪中依然屹立,三千發絲舞動,獸皮衣包裹著飽滿均勻的身軀,麵容如玉,峨眉如黛,櫻桃小嘴緩緩張開“你一直躲著我,或許你從未喜歡過我,可我,終究還是放不下你啊,寧凡,要平安歸來……”
兩行情淚,順著如玉般地臉頰滑落,在掉落的過程中已然結冰落地,石莉最終笑了,笑的很開心。
雪花飛舞的季節,刺人皮膚的嚴寒,十輛木車漸行漸遠,從石氏所望而去,便如十個愈發渺小的黑影,在潔白的雪花下湮滅,最終有去無回……
軲轆軲轆,車輪碾壓著山間碎木而過,發出脆耳的響聲,十輛木車緩緩向前,有人在驅使著牛身鹿角獸,專挑平路而行,經過多年的路途,眾人也知曉了輕易前行且沒有高山河流之路。
寧凡與石洪同在一輛木車上,木車顛簸起伏,坐在上麵談不上有多舒暢,卻總比在地麵上行走的好。
這是一片幽林,林木茂密,地麵上積蓄著雪花,石化抬頭看了看天氣,發現天氣已晚,即將夜晚來臨,便也做了個手勢,木車上眾人一拉綁在牛身鹿角獸頭顱上的粗繩,牛身鹿角獸也停下前進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