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幾條小巷,終於到達了族長石驚空所住之地,白雪已把青黑色的石屋染上了一層銀霜,族長石驚空與別人的住宅一至,都是由青黑色岩石所砌成,兩層石屋,聽聞在石屋之後,還有一個院子,那裏青竹茂密,是石驚空最喜愛之地。
“咯吱…”
推開木門,入眼便是龐大的院子,院子中種植著許多植被,此刻被雪覆蓋,一片寂靜與蒼茫,由此可見,石氏族長是個喜愛清靜之人。
“大哥哥!”
一聲稚嫩的童聲倏爾響起,打斷了寧凡的思索,寧凡舉目望去,目光溫和,嘴角露出淡淡笑意,隻見一小人兒從屋中屁顛屁顛跑出,身上裏著厚厚的衣衫,臉上紅彤彤的,如同一個圓粽子蠕行而至。
寧凡彎腰把石靈兒抱起,石靈兒稚嫩的小臉上滿是興奮之色,抱著寧凡往他懷裏鑽,很是可愛。
“這小丫頭。”寧凡捋了捋石靈兒的小頭,苦笑不言,不知曉是何其因,石靈兒自第一次遇見他便沒有陌生之色,而是對他滋生出一種很親近之感。
“你阿爹在家嗎?”寧凡抱著石靈兒,輕聲問道。
“在呢,阿爹在後院修煉,都不和靈兒玩。”石靈兒嘟著小嘴,奶聲奶氣抱怨道。
寧凡笑而不語,剛想開口,卻被來聲打斷。
“靈兒別鬧,大哥哥有事呢。”一婦人從屋中跨步而出,站在門口,有些嚴厲說道。
“哦。”石靈兒低頭,心情低落。
“無防。”寧凡對著婦人道,即而又摸了摸小丫頭的頭絲,笑著說道:“下次哥哥再陪你玩。”
聽了寧凡的話,小丫頭再再次重露笑容,笑著臉紅彤彤的,“一定要記得哦。”
寧凡點了點頭,便也把石靈兒放下,石靈兒又屁顛屁顛向著婦人跑去,站在婦人身旁。
“小兄弟,驚空在後院,你從這條路走進去直路便會遇到了。”婦人說道,說完又指了指屋角的小路。
寧凡微微恭身,對著石靈兒笑了笑,也邁步朝著婦人所指之路走去。
和聽聞中所述果然一樣,穿過石屋,便是茂密的竹林,已是冬季,竹子卻依稀青碧,風吹拂而過,婆娑聲回響不息,也許是竹葉太過茂盛的原因,地上很少有雪,倒是積累起了一層厚厚的枯竹葉,腳踩在上麵,響起“滋滋滋”的聲響。
徑直往前,半炷香後,終於一座木製小屋矗立在前,屋前有一香爐,在薰著煙霧,香爐旁,擺有一張木桌,木桌之上,有茶香飄散,一普通平凡之人,坐在桌旁,拿著茶杯緩緩品嚐著。
寧凡微微一怔,他倒是感到有些怪異,天氣寒冷,雪下不停,而這竹林裏卻一如春季,香爐薰著淡煙,茶香飄散數裏,站在於此,寧凡一點也感覺不到冷,仿感到一股溫暖如春的感覺。
“坐。”石驚空放下茶杯,微微望向寧凡,淡淡道出一字。
微微恭身至意,寧凡也不拖拉,邁步向前,與石驚空相對而坐,兩人皆不言語,氣氛刹那間有些尷尬,說起這隻是寧凡與石驚空第三次見麵,且從末說過一句話,根本不知其為人性格愛好,倒也不知如何開口。
相對於寧凡,石驚空卻比較淡定,絲毫不起一絲表情,最終沉默場麵被打破,石驚空放下茶杯,起身站起,站於香爐旁,道:“我一直在警惕著你。”
氣氛肅穆,寧凡端坐桌椅,身軀微微抖動一下,刹那間便恢複往常,微微抬頭,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第一次你被二族老救回來時,我便感到一股很深的忌憚感,在當我查覺你筋脈鬆懈時,這股忌憚卻依舊存在。”
石驚空回頭,望著端坐的寧凡,神色變得認真起來,道:“你記憶散去,一無所知,可我石氏近百裏卻沒有人跡,你沒有修為,一凡人,卻在荒林中闖蕩,你說……你可不可疑?”
寧凡沉吟,最終大鬆一氣,道:“確實可疑,畢竟荒林荒獸橫行,縱使是普通的野獸,都可置我於死地,但,你最先開始懷疑我的是什麼?”
“一開始啊,我曾懷疑你是刑氏喬裝打扮混進我石氏的,後來你入我石氏後,我在暗中注視你數日,發現你確時不是,因為一個人縱使很會裝,可若不管是神、形、態都裝的一至,很少,至少我敢肯定,這種偏僻之地,不會存有,更不會有喬狀打扮,會混進石氏這個窮鄉僻壤,簡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