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便要為了變強,變強,就必須曆經磨練,若是想徹底躲避在這偏僻地區,那便偷懶,要是想走出荒林,跨向更寬廣的土地,那就要變強,唯有強者,才能得到尊言,唯有強者,方有活命的機會,你們要變強!”
石厲高喝,一股熾熱與磅礴的氣息自他軀中迸發而去,頭頂隱隱約約有九個模糊火爐影現,這一刻的他,前所未有的強大!
“變強!變強!變強!”
吼聲再起,驚天動地,一個個大漢被激起男兒氣概,仰天長吼,龍行馬步,刀劍鏗鏘,拳破虛空,箭破九霄!
族勢更濃,一些在岩石上盤坐的漢子也盯開了眼,望著興榮的院氏一片戰氣滔天,眼中露出追憶之色,曾經的他,也有這樣的氣魄。
寧凡沒有出聲,他額頭上的熱汗潺潺而流,才不到一炷香,便感到全身無力,身軀在搖晃。
“不!我真的這麼弱嗎?我不甘,我不甘心!”
寧凡心中怒吼,他的雙眼中迸發出濃濃不屈與戰意,他不甘於此,他的路不在此盡,他有太多不解,所以他要變強,拚了命的變強!
咬緊牙齦,眼中滿是不屈,時間流逝無聲,再次度過一炷香後,寧凡已全身被汗水打濕,他全身都在顫抖,伸張抓著兩塊重石的手臂晃動得厲害,兩腿更是直抖,如全體崩裂的山,隨時都可散架倒塌。
“不!才半個時晨,訓練目標是五個時辰,不能倒!”
寧凡呼吸急促,吐氣籲籲,陽光已然大盛,光輝灑在他身上,讓他睜不開眼,他的意誌開始模糊,他的手在緩慢垂落,他的肉體太弱了,雖已是搬血境一重天,可肉體太過孱弱,意識雖可延遲肉體的崩潰,可終究是延遲而已,他的肉體已到極限。
就在眼皮將要閉上,就在手中重石即將落地,就在寧凡將要倒下時,突兀的,他脖子上的紫玉流出一股氣流,這氣流延著血液的流動流向身軀各處,體內如久旱逢甘雨,原本即將幹枯的氣血得已補充,精神得已滋潤,一股清爽與磅礴的力量在體內迸發!
寧凡猛得睜開了眼,將要倒下的身子一用力,骨關節“劈裏啪啦”作響,那垂落的手臂也猛得伸直,雙手緊緊抓著被要脫手而去的重石。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石寧心神前所未有的空靈,全身似有用不完的力,他眼中閃過迷茫之色,微微低頭,瞥了一眼胸前紫色的玉佩,沉默不語。
“你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你到底是何物……”寧凡喃喃,望著靜靜躺在胸口的紫玉,沉吟不語。
繼而眼中又露出堅毅之色,心中喃道“你的一切,我都要知曉,等我,等我變強!”
時間似水去無痕,天上金陽挪移,霞光大盛,如碎金般,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得已紫玉中的暖流,寧凡又有了氣力,又在咬牙堅持著,眼中的堅毅之色不曾逝去。
石氏的氏院今天前所未有的熱鬧,一個個如打了雞血似的,拚了命的訓練,以往舉石三十下就筋疲力盡的,今天竟舉了四十下,那爆吼聲,那不甘聲,也引來不少婦人觀望,當望到自家兒子那拚命的訓練時,眼中有心疼與高興,在大荒中生存,原本就堅難,唯有變強,命才活更久,雖心疼,但她們更怕永久的失去。
今天寧凡無疑引來了不少目光的注視,當看到寧凡一連抓著重石紮了幾個小時的馬步時,他們更為震驚,震驚過後,又是不甘,所以今天晨練有此等效果,全由寧凡所引起的!
“嘭!”
終於院中石盤上響起擊鼓聲,才結束了今天的訓練,鼓聲響起後,不少少年與大漢都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有的甚至還直接躺在地上,籲籲喘著粗氣,今天過後,注定讓他們痛上好幾天……
寧凡臉上蒼白,放下了手中抓著的重石,想站起身,卻發現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如身體撕裂般疼痛。
終於,寧凡還是咬著牙齦站了起身,身軀每一寸都傳來的疼痛讓他嘴角直抽,抬手摸了摸胸前紫玉,寧凡鬆了口氣。
這一上午,寧凡已數不清多少次筋疲力盡,頭暈眼花,每當即將要昏倒時,紫玉總會流出一道道氣流,來維持他繼續。
紫玉,葬世棺,弑天劍,無名天書,這是寧凡最深處的秘密,他不曾告訴任何人,因為他知道這幾件無一是凡物,這個秘密,將會成為他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