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再次接過石岩所遞的獸肉,立即放入口中,豐潤的獸肉在寧凡口中嚼炫,一絲油澤順著嘴角流下,這一刻的他,羸弱逝去,顯現出來的,是一股毫爽,狂野的氣息,紫發飛蕩,有若重生。
接著又是石依,石空連續遞肉,寧凡全部接過,一絲不剩,全都入肚中,當最後一塊肉落肚,寧凡已感到全身上下三萬五千餘氣孔全部敞開,冒出熱氣,整個人神清氣爽,臉上紅潤如玉。
“肚子餓嗎?”寧凡望向石靈兒,輕聲問道,小姑娘也算懂事,剛剛也不鬧,隻是一雙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望著石橫他們,剛剛石依還特意在她小臉上捏了一下,留下一道油光。
“阿娘剛喂靈兒吃了奶昔,靈兒不餓。”石靈兒仰著小臉,單純如世間最純淨的一雙黑寶石,盯著寧凡說道。
寧凡眼中露出溫柔之色,抬手擦去石靈兒臉上的油光,望向小姑娘又繼續低頭玩弄著他的紫發,嘴角露出微笑。
“族長來了,還和大族老二族老三族老都來了!”人潮突兀的喧鬧起來,人群湧動。
唯見四道人影從族氏的小道中走出,為首的是一名大約三十出頭的青年,正齡青年與中年的階段,他相貌普通,是那種扔入人群中都不會注意到的麵孔,全身上下最出奇的便是他那雙眼睛,就算已臨夜晚,也能看出從他眼中泛出的精光閃爍。
石氏族長,石驚空!
後方三人,正是大族老石化,二族老石橫,三族老,石厲!
石氏高層,全部親臨!
“阿爹!”寧凡懷中的石靈兒興奮的揮起雙手,小臉上滿是喜悅之色。
石驚空腳步微頓,抬頭望來,湛亮的眸子迸發出光輝,折射出比月光還要耀眼的光芒,落在石靈兒身上,隨後又落到寧凡身上。
腳步不歇,石驚空收回目光,麵無平靜,邁步朝著院氏中屹立的石盤而去,身後三大族老跟隨。
人潮湧動,迅速朝著石盤圍去,就連寧凡身旁的石橫等幾人,也相自跨步而去,他們的眼中,露出熾熱與崇拜的目光,石驚空,便是石氏的支柱,也是他們精神的脊梁!
石驚空毫無聲息一躍而起,三米高的石盤如一個土丘般,不費毫力便過,身後石化、石橫、石厲也縱身一躍,全站於石盤之中。
眸光微垂,喧鬧的人群瞬間肅靜,黑壓壓的人群,一團又一團篝火,篝火其上的獸肉發出誘人的香味,忽有秋風拂過,香味彌漫滿族。
“今日,狩獵豐富,族人安康,入冬之物,已然備足,今天,值得興祝。”
洪厚的聲音,自石驚空口中傳出,尤伴著秋風,傳入每個人的耳中,頓時,人群湧動,喧鬧聲再起。
“寧凡,不知何許人也,前些日在深山中招一隻下等荒獸白虎攻擊,險喪虎中,白虎被二族老一箭射死,救回族中,經檢查,發現凡人一個,且記憶全無……”
洪厚的聲音再次響起,人群突兀的變得安靜下來,有人迷茫有人沉思,寧凡兩字對於他們有些人還很陌生,對於這個外來者,有人排斥有人歡迎。
“如今二族老石洪所意,是想收寧凡為義子,寧凡,你可同意?”
目光挪移,成千上百雙目光全投射到人群後方抱著石靈兒的寧凡身上,漆黑朦朧的夜色,無數雙目光閃有光束,形成了一股很奇特又很壓迫性的力量。
“我願意。”沒有因多人的注視心神起波瀾,他的表情依然很平靜,隻有當目光落於石盤上的石洪的身子上時,平靜的瞳孔才會掀起點點波浪。
“好,今後寧凡便是石氏之人,一切糧食全由二族老提供,今後族中不得有議論,可否?”
石驚空第一次有了動作,他微微轉頭,目光在下方人群掃視,目光中平靜中又帶有著威壓,那是屬於一族之長的威勢,每一個氏族,都需要一個規律。
“我等同意。”
沒有人反對,盡管有人對於凡人的寧凡進入氏中很不願,那不願的緣故就是食物,因為寧凡看去已有十八之齡,可卻依然凡人一個,連族中十歲大的孩童都不如,留在族中不是浪費食物?
可如今族長親自諾他的食物全由二族老石洪負責,他們也不會再有議論。
“好,從今日起,寧凡便是石氏中人!”
石驚空低喝,聲音如洪鍾,在每個人耳中傳蕩,隨後亦見他身子一躍,人影閃動,一步數丈,身若花絮隨風飄一般,幾息便走到寧凡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