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慢悠悠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神由慵懶變得深邃,狠狠地瞪著邋遢鬼。而邋遢鬼頭依然低著,他好像感受到了族長強大的氣場。
族長的眼神變得柔和又詭異。他開始慢慢的走動。往台階走,一步一步走的很穩很重,好像整個祠堂都縈繞著這唯一的腳步聲。
他走下了台階。慢慢地往邋遢鬼身前走,腳步柔和又詭異。
邋遢鬼明顯的開始發抖。
慢慢的族長在邋遢鬼麵前站定。他倆的距離縮短到近乎貼合。族長看著邋遢鬼低著頭渾身發抖的樣子,嘴角一彎,閃過一絲嘲笑。
族長伸出右手,輕輕的搭在邋遢鬼的肩膀不可聞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噗通!~
邋遢鬼突然慌張的下跪,跪得幹脆得不在乎疼痛,跪得毫無遲疑。
“呦,二叔,您這是幹什麼,我是您看著長大的,怎能讓您給我下跪?您這不是讓族人看我笑話嗎?”族長緩慢地把探過去的頭和伸出去搭在邋遢鬼身上的手撤了回來。嘴上這樣說,但語氣包括神情好像根本不為所動。
族長轉頭,看向了我。
“曉峰,就是他,你的生父。張文山,他就是你要找的你母親死去的真相。”族長柔和的看著我,好像神情有點為我心疼,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這個事實。
……這,這人跟我母親的死有關?可照他們說這是我的生父。一個拋妻棄子的人。這母親的死會跟他產生什麼聯係呢?我得問個清楚。
“請你說清楚。”我很期待他接下來跟我講的我苦苦追尋的“真相”。
上,臉從側麵探到邋遢鬼的耳邊。
“二叔,是個男人,就該承擔自己的罪責。”一個近不可聞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噗通!~
邋遢鬼突然慌張的下跪,跪得幹脆得不在乎疼痛,跪得毫無遲疑。
“呦,二叔,您這是幹什麼,我是您看著長大的,怎能讓您給我下跪?您這不是讓族人看我笑話嗎?”族長緩慢地把探過去的頭和伸出去搭在邋遢鬼身上的手撤了回來。嘴上這樣說,但語氣包括神情好像根本不為所動。
族長轉頭,看向了我。
“曉峰,就是他,你的生父。張文山,他就是你要找的你母親死去的真相。”族長柔和的看著我,好像神情有點為我心疼,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這個事實。
……這,這人跟我母親的死有關?可照他們說這是我的生父。一個拋妻棄子的人。這母親的死會跟他產生什麼聯係呢?我得問個清楚。
“請你說清楚。”我很期待他接下來跟我講的我苦苦追尋的“真相”。
族長並沒有直接理會我給我講述。而是再次偏過頭麵向邋遢鬼。
“張文山,你自己說吧。”族長一邊說,我觀察了一下下麵坐著的族人,他們好像從邋遢鬼剛出現就都惡狠狠地盯著他。、
邋遢鬼依然發著抖額頭上冒著汗,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
我在等待真相,族長蔑視地看著邋遢鬼,他在等待他自己說出真相。
“好吧,我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的。其實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邋遢鬼跪在那裏低著頭,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他整個人的氣質好像開始變化。
“沒錯,是我殺了她,以及後來那個真正該死的男人。”邋遢鬼說話由溫和帶點悔恨到最後提到該死的男人的時候充斥著憤怒。
“你拋妻棄子,去找仇家的女人逍遙。放我嬸嬸跟曉峰兩個人在家裏艱難度日,你還有臉這樣說?”族長音調慢慢提高,好像恨不得一腳踹邋遢鬼臉上。
“可是真的不怪我,要不是……要不是……我真的沒有跟他們產生任何瓜葛,大侄,你們怎麼到現在還不相信我。我這些年在夾縫中活著,所有人都恨不得除掉我,我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證明我對宗族的忠誠,在祖宗麵前證明我的清白……”
邋遢鬼一邊說,一邊慢慢地站了起來。
“那是我的老婆我的孩子,怎麼能任由他搶了去,我對不起阿軒和孩子我知道,但我剛走了沒多久,他怎麼就能闖入我們的生活,霸占我的老婆孩子?!”邋遢鬼越說越激動了。我也好想聽明白了點什麼。我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族人對我有看法,你更是不相信我,可從小你二叔我天天帶著你到處玩,二叔的為人你應該最清楚,當時我一失手殺了阿軒,我本來就不準備再活下去,可我們還有曉峰。我必須苟延殘喘四處躲避的活在世上,為了我們的孩子。”邋遢鬼眼神變得堅定。
“放屁,二叔你的為人?嗬嗬,資曆老的誰不知道你的為人?少在這演戲,什麼為了曉峰,曉峰這些年怎麼過的我可是比你清楚的多,不是在溫哥華大街上遇見你抓你回來你還能見到你的兒子?你會想起來你有個兒子?你衝動、無知、野蠻、自私並且貪婪。在場的老者誰不知道。連仇家都會利用你這些缺點來控製你對抗自己的族人,你還有臉在這裏說這些。二叔,看來侄兒真小瞧你了。”族長一邊說著一邊盯著邋遢鬼,步子又往前挪了挪。
噗通。
邋遢鬼再次跪下,他幼稚的戲碼看來是被揭穿了。他再次跪在地上一言不發開始緊張地顫抖……
祠堂裏很安靜,能依稀聽見下麵人的不屑和邋遢鬼的粗喘……
“曉峰,聽了這些,你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族長轉頭看著我對我說。
我有些懵,不自覺的拳頭攥得更緊。
一個男的出去鬼混拋妻棄子,還說出這一番荒唐話。
就算他是我的生父,他自己犯了錯,還怨得別人。我感覺怒火從我身體裏直奔出來。死死地看著眼前這所謂的生父。
“堂哥,這種人該死!~”除了這種話我已經說不出別的來了。苦苦追尋到現在的真相居然如此的讓人無法接受。自己的親生父親竟是自己尋找的仇人。
“曉峰,我想你事先已經知道我們是幹什麼了的。”族長話鋒一轉。
“嗯,大概知道,就是職業殺手。”我現在已經對這些毫不在意,死死地盯著邋遢鬼。恨不得馬上殺了他。他殺了我的母親,還殺了去尋找真相的生父。讓我跟小七艱難的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