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恐懼是無法避免的,就像你路遇美景會心一笑,而未知的事物總是會給人由於難以辨別而手足無措失去掌控的驚慌。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自己,那個自己可能光芒萬丈無人可敵,也可能屈至一隅,脆弱不堪。就像不能說清感性與理性,就像說不清是真愛還是錯覺,很多事情是無法說清楚的。有些人為了找尋答案,不斷的往前走,走到盡頭,也不過是下一個岔口的出現。
……
謹慎地打開屋門,四下漆黑,也沒一絲聲響,我拿著手電照著屋內,手順著牆往裏摸到離門框不遠的開關。
本來就很緊張,這一瞧讓我驚得不清。
這房間裏四麵竟然全都是鏡子,牆上、天花板、地板之間基本沒有一點縫隙。沒看仔細還以為正對麵站了個人。
把手電關掉,看到右手邊有張白色的床,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子規整的覆在上麵。這場麵還真有些許詭異。
從鏡子裏看到這張大白床的下麵是空的,燈在上麵。會不會藏著人?腦子裏跟幻燈片一樣閃過無數恐怖片情節。沒法,我隻能硬著頭皮往裏走。
外麵雨下的比剛才更大了,雨聲很大還伴著幾聲悶雷。我拿著警棍慢慢接近這張床,四周的我跟著一起接近。
下意識的一直盯著床下,離得還有兩米多遠,打開手電,慢慢地伏身在地,右手反握這電筒往裏掃了掃,這床下也是空的。我又站了起來,四下瞅了瞅。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發現。我放下心走到了床邊,剛好在角落,四周都是自己,這種色調加上鏡子確實有點怪,整幢別墅這是最後檢查的一個房間。雖然這裏有點怪,但我可以確認這房子裏根本沒有人。
會不會是……站在床邊,看著這張大床,純白色被子平整的鋪在上麵,兩個白色枕頭也是整齊的放置在床頭,被子蓋過枕頭一半,隻看這間屋子不牽連案情,到有一種很簡潔個性的感覺。
我正想要在靠床近點。眼前突然黑了一下,好像聞到有什麼味道,青草跟泥土的那種清香味兒,估計是有點缺氧了,頭也有點疼。這屋子裏沒有窗戶,本來就很悶,既然這裏什麼人都沒有,我也不必過多的在這裏走動。還是出去等同事們來吧。
誰又能不害怕呢,盡管看過無數的血腥案件,見過無數種死法,可是這種未知和壓抑的氛圍還是讓人不由得心生膽怯。
外麵雨越下越大,雷聲大作。我一邊想著一邊轉身就往外走。捂著頭大口的吸著氣,一步一步往外走。感覺整個人也跟著慢慢地失去力氣……
沒等做出反應,眼前一黑。隱約看見自己倒地,好像旁邊多出了一個人影,努力睜眼卻再也看不清楚……
意識昏沉,頭疼難忍。
下意識的努力睜開眼,可怎麼也沒法順利睜開,眼睛出於自我保護,對亮的東西得先慢慢適應。極力去適應,這光亮得真離譜,但我慢慢地也能眯著看到點兒了,可還是白茫茫一片的光。慢慢地我把眼睜開,四周隻有刺眼的白色。頭異常疼,下意識地用手捂頭但無論如何做不到。應該是被綁住了,整個身體都不能動,僅僅能勉強地睜開眼睛,我還是沒法徹底睜開眼睛。
隱約間,我看見這光有些扭曲,出現了一道同樣扭曲的黑影。扭曲模糊的身影朝這邊走來,聽不見任何聲音,分不清眼前是男是女,看不清衣服,看不清背後,有白蒙蒙的光很刺眼,那人影的輪廓在光中顯得有些消瘦,扭曲的人扭曲的影一搖一擺地接近我。我一動不能動,對身體毫無知覺。隻能勉強地眯著眼看著那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