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張萍的那件事情之後,王羽的性格雖然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可但是一直以來他都從沒有這麼長的時間不接聽韓斌的電話。
如此反常的行為,讓韓斌很是坐立不安。
許久之後,韓斌的忍耐終於到達了極限,立時掏出電話撥通了他暗中派去保護王羽的保鏢的號碼。
韓斌:“你親眼看著王羽回到老家的嗎?”
保鏢:“是的,韓總。我一路跟著他回去的。”
韓斌:“他在老家都做了什麼?有沒有形跡可疑的人去見過他?”
保鏢:“沒有,他見過母親之後去祭拜了父親,然後見了幾個他高中時候的同學。”
韓斌:“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在家裏嗎?”
保鏢:“是的,從昨天傍晚他幾個同學走了之後,他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過。”
韓斌:“你現在立刻敲一下院門試試,看會是什麼人出來給你開門,有消息立刻給我電話。”
保鏢:“知道了韓總,我馬上就去。”
掛斷電話後,韓斌雖然稍稍放下一些心來,可是他仍舊滿麵愁容,因為有一種古怪的感覺總是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半晌後,韓斌頹然的坐到沙發上,目光緊緊的盯著麵前的手機。
………
………
悲鳥哀鳴著掠過天邊,四周殘破但卻高大的圍牆仿佛瞬間割斷了那城市的喧鬧。這是一家荒廢已久的工廠,孤零零的躲在這城市的邊緣。那牆角散落著一些早已腐爛的食物,仿佛在告訴著人們這裏曾經有過流浪漢在此休憩。
吱呀呀的怪響聲中,大門被人從裏麵緩緩拉開。入眼處,一輛麵包車牽引著一輛車身上寫著’城管‘二字的轎車緩緩的開了進來。
下一刻,早已赤紅了眼睛的王羽等三人朝著那轎車快步走了過去,立時從裏麵拖出了四個被捆綁住手腳的男人。隨即,王羽等人也不言語,托著這四個男人邁步向工廠的深處走去。
滴答、滴答、
光線昏暗的廠房內,不知從何處傳來的水聲清脆的響著。
一陣急急的行走之後,王羽等一行人終於在一處僻靜的所在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去,此刻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正靜靜的擺放著兩個牌位。
見此情景,被狠狠摔在地上的那四個男人立時一個個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嗚嗚怪叫的蠕動著身子。
“浩子,當年是我間接的害了你,害了伯父。原諒兄弟隱忍了這麼多年才給你報仇,我對不起你。
說話間,王羽從黑子的手中接過冥香,隨即四人在靈位前緩緩的跪了下去,對著潘浩父親的靈位恭恭敬敬的叩了三個響頭。
嗚嗚…
看著地上那嗷嗷呻吟的四個男人,看著他們一個個眼中驚恐的神色,王羽的心中冷冷的笑著,沒有哪怕半點的憐憫。稍稍呼吸之後,王羽邁步走到近前,隨即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就在這時,忽然猛的從旁邊伸過一隻手來,一把死死的抓住了王羽的胳膊。王羽心中一驚,立時轉臉看去死死的盯著那人,口中冷冷問道:“你要幹什麼?”
四目相交,麵對王羽此刻眼中的森森冷意那人沒有說話,也沒有絲毫的退縮,竟是立即拔出了別在自己腰間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