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中,袁晉在心中對某人鄙視的同時不由得一聲輕歎。忽然瞥眼看到徐佳曼身旁的床上還有一處空的地方,不由得眼中神色一亮,搶在仍處於憤恨之中的潘浩之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口中訕笑道:“那個,其實我平時沒事的時候也喜歡畫一些東西的,嗬嗬。要不改天我也畫一幅送給你,到時候你幫我們看看到底是哪一個人畫的好一點,好不好?”
“盡瞎扯,你什麼時候學的畫畫,我怎麼不知道。”李奎搶在女孩回答之前,大聲質問道。
“昨天剛剛學的行不行?”袁晉說著白了一眼李奎,繼續笑著向徐佳曼問道:“我也送你一副好不好?”
“好啊,我也正想向你們出身‘科班‘的人好好學習呢。上次他參加畫展的作品我看了,好的不得了,我想你們跟在他後麵學,應該多少也會有一些他的影子吧,嗬嗬。”徐佳曼笑著點頭應允,完全沒有理會一旁已經滿了苦色的李奎。
“你們太無恥了。”
這突然響起的莊嚴的聲音,讓正在言語的三人同時一愣,轉臉看去,卻是一旁一直站著的潘浩發出的聲音。
說話間,潘浩在袁晉的身旁拚命的擠了擠,然後輕輕的坐了下來。沒有去在意此刻身後床上黑子發出的痛苦的呻吟,鄭重的向徐佳曼說道:“其實除了現在躺在床上的那個叫王羽的怪胎之外,我們幾個之中,我畫畫是最好的。而且巧合的是,我平時最喜歡畫的就是竹子。”
“真的嗎?”
單純的佳曼見他臉上神色肅然,立時被他所說的話給騙了,認真的問道。
“當然…”
見女孩一臉向往的看著自己,潘浩已是心中很是得意,剛想擠出一抹最為陽光的笑意來大聲承認,忽然一旁的李奎怪笑聲傳入耳中。
“曼曼,別聽他瞎扯。”
震驚中,李奎對潘浩的鄙視此刻已經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轉臉看著他,藐視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喜歡畫竹子了,我們幾個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平時最喜歡幹的事情好像是上課的時候聽歌睡覺吧?”
“你毀謗,我什麼時候在上課的時候聽歌睡覺了,我那是在尋找創作的靈感,你怎麼會懂。”
四肢發達,但頭腦卻略顯簡單的潘浩聽到李奎的話後,再也把持不住原本就是裝出來的正色,立即大聲辯解道。
“嘿嘿,李奎說的沒錯,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你畫什麼竹子。”壞笑中,袁晉瞬間跟李奎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懶得理你們。”
心虛中,潘浩耍起了無賴。不再搭理滿臉壞笑的二人,轉臉對徐佳曼笑著說道:“改天我也畫一副竹子送給你吧,好不好,到時候你就知道是誰畫的最好了。”
說完,潘浩立即轉臉瞪了一下正要繼續講話的二人,眼中的神色大有如果你們在說話,我們就一起魚死網破之意。
這赤裸裸的威脅,立時嚇得袁晉跟李奎二人不再開口說話。
“好啊,那就謝謝你們三個了。到時候誰畫的最好,我再畫一幅送給他,行嗎?”徐佳曼笑著問道。
“好啊,那樣真的太好了。”
“那一定是我了,嗬嗬。”
“我肯定比他們兩個畫的都好。”
嘈雜中,三個家夥立時被徐佳曼口中說出的誘惑刺激的大聲爭論起來。
徐佳曼看了看瞬間變得劍拔弩張,毫不相讓的三人,又轉臉看了看躺在床上那兩個原本需要靜養的病人,末了隻得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為他們交了這幾個損友而感到悲哀。
“啊…”
“啊…”
少許之後,剛想出聲製止那幾個情緒越來越激動的家夥,忽然屋內跟屋外前後緊隨的響起了兩聲驚呼。
“怎麼了…”
驚恐中,三人立時停止了爭論,跟著徐佳曼一起轉臉向驚呼聲更大一些的門外看去。
入眼處,幾人同時一愣。
寒風中,一個靚麗的長發女孩正站在那裏,不過她此刻看向屋內的眼神之中卻滿是驚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