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玉,你聽到了,我太太發話了,就不方便多留你了。”
這位少爺的轉變幾個月來可算是突飛猛進,也不知道是中的什麼邪,突然就愛我愛的要死要活了。可是我不想去追究原因,我隻想要享受結果,人生有時候就需要簡單一點,這樣我們才能更快樂。
阮婉玉幾乎是有些狼狽地離開了丘陵別墅,含著眼淚。我站在別墅的二樓窗口上,看著她跌跌撞撞離開的背影,心裏暢快極了。
陸安然啊,你終於變回了那個睚眥必報的你。
我扯開嘴角笑了,腰上突然多出來一雙手,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他輕輕在我的脖頸間蹭了蹭,性感的嗓音在我耳邊緩緩流淌:“她說她愛的是我,我本來以為我會高興的。”
我笑了笑,握住他的手,側頭問道:“那你高興了嗎?”
“不,沒有感覺。”
這個答案聽的真是讓人心情愉悅呀。馬上就要入夏了,花園裏的花已經開遍丘陵,我怎麼覺得一草一木,看得都那麼順眼呢?
真好啊,空氣也好,花也好,草也好,身後的這個人,更加好。
“自從我決定開始愛你以來,我每天都在問自己同一個問題。”他咬著我的耳垂,喃喃細語,像是被風經過的風鈴,叮鈴清脆,好聽舒爽。
我笑了笑,躲開他調皮的嘴唇,問:“什麼問題呀?”
他緊緊圈住我,不讓我躲閃,說:“我是不是愛上你了?”
“答案呢。”我懶懶地問。
“本來不確定的,今天格外確定。”他在我耳旁輕輕地笑著,不用回頭我也知道,那一定是一抹帥氣迷人的笑容。
這個男人啊,長了一張迷倒眾生的臉。
“為什麼偏偏是今天?因為阮婉玉嗎?可我怎麼覺得,你早就愛上我了呢……”
我低頭“咯咯”地笑著,嘴角差點咧到了耳朵根。
好吧,我承認我最近是有點厚顏無恥了,還有一點無可救藥的自戀。但是,都是被顧之遠的愛給慣的。
我想當然地把自己的無恥歸罪於顧之遠,可惜他永遠都不會知道。
“也許吧,可是婉玉不來跟我說她愛我,我不知道原來我已經這麼愛你了。她跟我說那句話的時候我很平靜,平靜到像沒聽見一樣。安然,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蠱了?那可是我愛了很多年很多年的青梅竹馬啊……”
他帶著點撒嬌意味地晃著我的身體,像一個大孩子那樣。我想起了我們初次見麵的時候的情景,他是那麼高高在上,那麼桀驁不馴。
這個男人,就是該死的有魅力呀。
我關了窗,轉身擁抱他,笑著對他說道:“是的呀!我就是在你身上下蠱了,你可別忘了,我是個外圍女。外圍女是什麼呀?在古代那就是青樓女子,青樓女子最擅長的就是魅惑男人之術,你早就已經成了我的俎上魚肉了。”
他挑起我的下巴,俯身低吻,笑著說:“到底是我是你的俎上魚肉,還是你是我的俎上魚肉,這可說不準。”
我詭魅地笑笑,緊緊環住他的腰,說:“反正時光還長,咱們可以試試啊。”
他把玩著我的長發,說“安然,我想辦婚禮了。要盛大,要隆重,要人盡皆知,要奢華,要華麗,要永生難忘。我欠你的,我統統要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