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放爆竹似的,對著阮婉玉劈裏啪啦一通罵。她一句話也不回我,安靜地在顧之遠麵前裝著軟弱,與私下裏在我麵前顯現著完全相反的兩副麵孔。
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討厭她。
我語氣逼人地說:“怎麼不說話了?是理虧了,還是想裝作自己是受害人的樣子?不是我說你,平常挺厲害挺精明一姑娘,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犯傻?我婆婆是什麼人,那是華晟集團的總裁夫人,就是你爸媽親自出馬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你居然想著拿她當槍使?要是我有這種資曆,誰還把我當傻逼一樣利用,我也得給她一個下馬威!”
我的胸口像是有人難受的一團烈火,氣憤地就要爆炸了。
阮婉玉嘴一抿,對顧之遠說:“之遠,你看到沒有?她當著你的麵都對我態度惡劣,平常私下裏怎麼對我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本來是你的妻子,也輪不著我說是非,可你看看這樣的女人,又潑辣又低俗,你說我能不管嗎?我們是青梅竹馬,就算你的妻子不是我,我也不希望是陸安然這樣粗俗的女人。就像你曾經說我和若白一樣,我也覺得她配不上你。”
臥槽!這女人到底還要臉不要了?
“是,我配不上他,你配得上!你配得上你怎麼不嫁呀?你在這裏瞎逼逼什麼呀?有能耐和他民政局扯證去呀!說我對你態度惡劣,私下裏對你更惡劣,他媽的以前是誰當著顧之遠麵扇我耳光來著?我慫的屁都不敢放一個!你覺得暗示我欺負你這種話可信嗎?我當麵都不敢還手,還背地裏還手,就我這性格,你撒謊也得打點腹稿好不好?顧之遠,我今天就問你,以你對我的了解,你信她嗎?你覺得我會在私下裏對阮婉玉怎麼樣嗎?”
我把矛頭又指向了顧之遠,他看著阮婉玉,突然一把把我擁入了懷裏,溫柔地哄道:“好了好了,不氣了,不氣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這麼突如其來的寵溺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的耳朵裏嗡嗡作響,阮婉玉也是一臉驚愕。我忘了自己問了什麼,也不在意答案了,隻覺得眼前的男人好奇怪,他的胸膛好溫暖。
他在我的頭頂說道:“我沒說我要相信她,你怎麼就急了呢?你這個慫包,平常最怕惹事,被人欺負就隻會罵罵咧咧。為了生存一天到晚沒心沒肺地笑,還得狗腿的討好我,怎麼可能主動去欺負別人?別人不欺負你就不錯了!”
這到底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我不願意承認自己滔天的怒火被他三兩句話就平息了,倔強地鼓著臉說:“那你剛剛還不準我說她來著,我這絆子都被人下到大洋彼岸了,你還不許我囉嗦地念叨幾句?她是你寶貝的初戀情人,又不是我寶貝的初戀情人。”
要不是殺人犯法,我他媽早就毒死她了!
“好了好了,我讓你別說是因為我會說。我沒把你想的那麼壞,你不要不聽我解釋就炸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