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之餘我覺得自己還有些可笑,忐忑了許久,緊張了半天,不過是場多餘。
顧一鳴挺了挺背脊,嚴肅地對我說:“你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該叫我爸爸,叫落雲媽媽。這樣叫太生疏了,我不喜歡。”
他這麼一本正經訓斥我的模樣一點也不讓我生氣,反而越看越和藹。我咧開嘴燦爛地一笑,說:“好的,爸爸。”
非常融洽及和諧的一次相處,如果沒有礙眼的阮婉玉在,這將是一次完整的會麵。不過我認為我叫她來是對的,讓她看清自己的位置。不管她比我多了多少回憶優勢,又不管她比我多了多少感情基礎,現在的她對顧家而言隻是個外人,位置尷尬又多餘,而我陸安然不是,我是顧家正兒八經的兒媳婦兒,是名正言順的一份子。
說我心機深沉也好,說我手段狠辣也罷,這一次叫阮婉玉來顧家,確實達到了我想要的效果。
“一鳴,爸爸叫你去他書房,說有事情要問你。”顧之遠媽媽從書房走出來,把顧一鳴給叫走了,連老管家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客廳裏就剩下我們四個人。
她在阮婉玉對麵的位置坐下,下巴輕輕一挑,拔高了聲音說道:“小婉玉,從小顧伯母就疼你,很多時候都是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的。我沒生女兒,就這兩個調皮搗蛋的兒子,看你是怎麼看怎麼喜歡,所以跟你爸媽提過要撮合你和之遠的事。可是大人怎麼想怎麼安排都是白搭,關鍵還得看你們年輕人自己的選擇,最後你選擇了那個律師,之遠也娶了安然,你們終究是有緣無分。這本來沒什麼,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我們雖然年長但不迂腐,懂得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你們要是能做朋友就好好做朋友,做不了朋友做個陌生人也挺好,隻是不要耍小聰明。你顧伯母我混跡商場這麼多年,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很多招數在我這裏不管用。”
這是什麼情況?顧之遠的媽媽怎麼突然訓斥起阮婉玉來了?她不但沒給我下馬威,還一直針對阮婉玉,不是說她挺疼這綠茶婊的嗎?
我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回頭看顧之遠,他也是一年迷茫。他對他媽媽說:“媽,婉玉是客人,你這是幹什麼呢?”
婆婆大人霸氣地一招手,說:“這事你別管,好好聽著就是。”
不對,聽她這口氣,這中間像是有什麼事啊?我開始在旁邊好奇地看起了八卦,就在這個時候傭人切了果盤端上來,盤子裏擺滿著紅彤彤的西瓜,我拿起一塊咬在嘴裏,坐實了我吃瓜群眾的身份。
阮婉玉不解地皺著眉頭,嬌柔地問道:“顧伯母,您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太懂……”
“那我就再給你說清楚一點。我和你顧伯父在法國的時候,是你給我寄的那些有關我兒媳婦的負麵報道吧?”
臥槽!搞了半天這事還是跟我有關,還能不能好好當一個吃瓜群眾了?!
阮婉玉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趕緊解釋道:“伯母,你聽我說,我也是從新聞上看到這些報道的。之遠娶了這個女人,我說什麼他又不會聽,我怕他被騙被傷害,隻能把真相告訴您二位。外圍女可是大事,會直接影響華晟集團的聲譽的,我不能讓您被蒙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