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剛剛叫我什麼?”
這個稱謂,如此陌生,如此……親昵。
他勾起嘴角,漾開一抹魅惑的笑容,性感地說:“我叫你寶貝,有問題?”
我揩了揩眼淚,齜開一口大白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連連說:“沒問題,沒問題……”
這個稱謂,是我掙來的,不是別人施舍的。不是那些肥頭大耳的客人為了要揩油而叫出來的,也不是路邊開著小跑的富二代為了哄我上床而叫出來的。它是那麼珍貴,出現得那麼剛剛好。
“之遠,把你的手機給我一下。”
我在他麵前攤開一隻手,他奇怪地看了一眼,但還是依著我的話照做。
“你要幹嘛?”
“有用。”
我接過他的手機走到一旁,上麵還殘留著他微微的體溫。熟練地翻到聯係人,找到了我的號碼,上麵備注名那一欄赫然寫著“顧太太”三個字。
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心裏真的有種五味雜陳的感覺,捧著手機的手都在微微顫抖。高興、驚訝?不完全是,還有意外、感動等等等等,各種感受交織在一起,擰成了一條麻花。
顧太太啊,這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三個字,是真真切切實實在在地落到我頭上了。
我嘴角含著笑意,返回到桌麵,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手機遞回給顧之遠,甜甜地說:“回家吧,老公!”
“好!”
再有錢有勢也擋不住悠悠眾口,即便是像過去的皇帝那樣權利集中在一人身上,也無法阻止平頭老百姓之間的八卦流傳,更何況是像我和顧之遠這樣的凡人。所以,盡管顧之遠花了所有的力氣撤下那些新聞稿,留言還是不脛而走了。
我在家裏一連窩了好幾天,終日悶悶不樂,顧之遠安慰過、哄過,可效果都不大。我仿佛鑽進了一個黑籠子裏,除了黑暗和窒息感,感受不到任何積極向上的情緒,都快把自己給搞抑鬱了。
“太太,阮小姐來了。”女傭清甜的聲音在敲門之後響起,打斷我坐在窗前已經持續了半個小時的發呆。
“阮婉玉?她來幹什麼?告訴她,顧少不在!”我心情正煩著呢,沒有餘力應付這個綠茶婊。
聽到我的話後,女傭沒有離開,又說:“她說她是來找您的。”
“找我的?”
找我幹嘛?落井下石?還是來嘲笑的?
“不見!”
我果斷拒絕。
“喲喲喲,好大的架子啊!果然是有女主人的派頭了!”在傭人得到答案轉身離開之際,另一道討厭的女聲在她身後高聲響起,帶著譏諷,帶著傲慢。
阮婉玉踩著尖細的高跟鞋,越過傭人直接走進了房間,傭人不知所措地看著我。我對她比了個“下去”的手勢,她才解脫似的逃離了我們劍拔弩張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