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陸安然,最近是越來越牙尖嘴利了,你就是仗著我最近對你態度好點了,就開始窮嘚瑟了是吧?”
他一腳急刹,把車停在路邊,我猝不及防身子往前衝去,要不是有安全帶係著,隻怕是要飛出擋風玻璃去了。
“你是要謀殺嗎?!”
我轉頭就是一個瞪眼,顧之遠看著我,上下瞄了一眼,我以為他又要開罵,誰知道他竟問了個蠢問題:“你是來大姨媽了嗎?那麼衝。”
“你才來大姨媽!你全家都來大姨媽!”我氣鼓鼓地罵道。
一個大男人居然說“大姨媽”這種話,也是夠夠的了。
“不是聽說來大姨媽的女人,脾氣會變得特別暴躁嗎?我看你就是。”他一手撐在方向盤上,一手托著下巴,還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真是要把人活活給氣死。
“我哪裏有很暴躁!而且我來沒來大姨媽,你下午不是試過了,難道我是和一頭豬睡的?”我挑釁地看著他,說了一句尺度頗大的話。
話說以前的我可是一個青純羞澀的名媛,自從入了外圍圈以後,這葷段子是張口就來,經常把那些臭男人噎得沒話說。這大概是我唯一比顧之遠強的地方了吧,也不知道是哭還是該笑。
“你這女人,是討打了吧?信不信我把你扔下車去!”
哼,又威脅我!以前我還會怕,可是顧之遠有件事情說對了,我大概是有點恃“寵”而驕了。反正現在他怎麼威脅我、瞪我、懟我,我都覺得他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對我,至少不會那麼過分了,所以我的態度也跟著囂張了不少,有的時候甚至還會看情況跟他爭鋒相對一小下。
比如,現在。
“你扔啊,大不了我打車回家。扔了我,你一個人去找小恒的酒吧,海市那麼大,我相信你努努力,總有一天會找到的。顧少爺,加油哦!”我對子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然後傲嬌地看著票房,手指往前一指,說;“你現在有兩條路。第一條路,繼續往前開,我帶著你去找小恒的酒吧。第二條路,把我扔下車,我打車回家,你自己去找小恒的酒吧,你看著選吧!”
“……”顧之遠微張著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跋扈的女人是以前隻懂得逆來順受的陸安然,半天後才說:“你,是我認識的陸安然嗎?是我花了一百萬睡的那個女人嗎?不會是克隆的嗎?還是你嗑藥了?你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肥了?你沒偷偷喝酒吧?”
他一連問了好多個問題,也不知道是在問我,還是在問他自己。
我眼角撇了他一眼,說:“你媽沒告訴過你嗎?永遠不要惹正在來大姨的女人,也不要惹不來大姨媽的女人,更不要惹遲遲不來大姨媽的女人。所以結論就是,不要惹女人!”
“好好好,不惹不惹,我們繼續走,這總行了吧?怪不得古人說,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我再也不吐槽你這廉價的小破車了。”
嘴上說不吐槽,明明剛剛又吐槽了一遍……
我默默在心裏接了一句,但也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沒有說出聲來。
顧之遠看我不鬧了,重新發動車子,可是才剛剛起步,突然又是一個急刹,惹得我一陣大叫:“你這是在開小車還是在開碰碰車呀!還能不能好好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