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就是有一個致命缺點,每當綠茶久了的時候,總會突然爆發那麼一點聖母光環,每當聖母久了的時候,又會散發那麼一點白蓮花香。
所以,當我看到有一個男人髒兮兮的手準備襲向劉清美胸前的“大白兔”時,順手就把手中的“望川天涯”給扔了下去,高腳杯精準地落在他腳邊,裏麵藍色的酒濺得地麵到處都是,散發出濃鬱的香味。
“是哪個沒長眼的?!”男人被高腳杯碎裂的巨響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以後一通咆哮,因為分不清是哪邊方向投下的,更加暴跳如雷。
劉清美被他這一通吼得酒頓時醒了大半,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一抬頭就看到了四周赤裸著上身的的幾個猥瑣男子,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你們是誰?給本小姐滾遠點!”站在二樓,我都能聽到她那貫穿屋頂的尖叫聲。
顧雲恒指了指樓下,好奇地問道:“這女的誰呀,你為什麼要幫她?”
我諷刺地笑了笑,說:“前男友的現老婆。”
顧雲恒吃驚地瞪大了眼,來回指著樓上樓下,語無倫次地說:“她,你,你們,這關係有點複雜啊。我說你的心也真夠大的,前男友的現老婆你也幫忙,不都說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嗎?你不上去撕了她?”
“已經撕過了。”我得意地說,“看見沒?就是被我撕慘了,她才會在這裏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說到這裏,還多虧你哥的幫忙,我在這女人身上沒少受氣,今天算是第一次討了回來。”
看到她,我第一想到的竟然不是蕭慕珂,而是顧之遠,這個發現讓我感覺呼吸紊亂,急忙喝了一口酒平複。
“拿著我的雞尾酒來買醉,真是不識貨。”顧雲恒不滿地撇了撇嘴,從桌上的小吃碟裏拾起一顆花生米往空中一拋,然後用嘴準確地接住,邊嚼邊對我說:“你也不識貨,居然扔了我的望川天涯。”
我仿佛感覺到頭頂有幾隻烏鴉飛過,還帶著一串省略號……
“你們幾個給我滾開!知道我是誰嗎?居然連本小姐的油都敢揩!”樓下的劉清美突然暴吼,和那幾個男人不斷拉扯著。
“喲,小姑娘脾氣還挺烈,不過你大概不知道,哥哥我就最喜歡這種小辣椒。怎麼樣?找個地方玩玩唄?”一個挺著大肚腩的男人伸出又短又肥的手指,故作有魅力地去勾劉清美的下巴。她力氣沒有他們大,一雙手臂被緊緊拽住,怎麼也掙脫不開,幾乎就要急得哭出來。我看不下去了,又是一杯酒砸在那人腳邊。
漸漸入夜的城市,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酒吧裏的人變得多了起來,我才發現顧雲恒這裏的生意似乎挺不錯。
“是誰?想死是嗎!給本大爺滾出來!”那肥頭大耳的男子囂張地咆哮著,引來其他顧客的側目。
劉清美害怕地環顧四周,本來是想找個機會逃脫,卻剛好看到了正在俯瞰樓下的我。
“是她!”這個死賤人居然恩將仇報,也顧不得自己處境危險,先把我給賣了出去。她手指往二樓一指,對著身邊那些猥瑣的男人說道:“那兩個杯子都是那個女人扔的,我親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