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阮婉玉的事對於老爺子來說,隻是一段小小的插曲,過去了他就不再在意了,又拉著我敘了一些閑話。可是顧之遠就不這麼認為了,他已經臉色鐵青的在一旁坐了好久,陰沉得像是即將要刮起暴風雨的天空。
這不,顧老爺子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把我按到了沙發上,勃然大怒道:“陸安然,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我撥浪鼓似的搖著頭,連喊冤枉:“我故意什麼了?爺爺是自己來的,我又沒有刻意讓他過來!我和你一樣也是事先不知情的,而且你和阮婉玉一起回來,又不是我安排的,憑什麼你就說是我故意的了?你們這是習慣性的把過錯都往我身上推呀,要找我茬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的?反正我就是個軟柿子,誰想捏一捏就隻管上手就行。”
顧之遠一句話,換來我劈裏啪啦一大串。他用力咬著牙,額頭的青筋悄悄鼓起,十分生氣的模樣,壓下身說:“你現在可以呀,還可以跟我抬杠吵架了。什麼時候變的?你以前可不這樣,我最近是對你太好了嗎?”
我撇了撇嘴,不以為意地說:“我以前逆來順受的時候你不一樣看著我不順眼?我現在可以跟你抬杠吵架據理力爭了,你還是看我不順眼。一句話,我就是怎麼做都不對唄……”
“你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剛剛爺爺來的時候,你明明就是故意跟他說起婉玉住在這裏的。別以為你們女人之間的那些小心機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借爺爺的手趕走她嗎?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你知道個屁!你也就是知道我那點小心機,要是真的如你所說的那麼了解女人的話,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那個綠茶婊的套?害姑娘我平白無故地受了好些冤枉,現在想想,胸口還憋的慌。
我充滿怨氣地懟了回去:“你瞎說八道些什麼東西?我他媽是炊事班的嗎?一天到晚背著黑鍋到處走?顧之遠,你是我老公沒錯,你也是我的金主沒錯,可你好歹也得講點道理呀!難道阮婉玉住在這裏不是事實?爺爺問了一句她怎麼在這裏,我如實回答了,就成了故意的了?合著我壓根就不能開口說話是吧?你曾經跟我說,你跟我結婚是為了報複阮婉玉,報複顏若白,我看你哪是報複他們,分明就是報複我!”
我一通“氣勢磅礴”的攻擊罵得顧之遠住了嘴,一張俊臉崩得死緊,盯著我的眼神恨不能在我臉上瞅出一個窟窿來。然後突然下嘴用力咬了我嘴巴一口,當時就給我疼的齜牙咧嘴的。
“顧!之!遠!”我一聲河東獅吼響徹整棟別墅,他卻像個孩子一樣得意地扯起嘴角笑了笑:“可以,你說你不是故意的,那我再把她接回來總可以了吧?”
居然來一招以退為進?這隻老狐狸,我好不容易才把那個綠茶婊給弄出去,可不能再讓他把她給接回來!
我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心裏有了主意,對他說:“你要接她回來,就不怕爺爺突然殺個回馬槍?他老人家什麼時候要來,可不一定會通知我們。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不喜歡阮婉玉,最多隻能做到不拆台,要我配合你們演戲,門都沒有!我不喜歡她,這你是知道的,我骨子裏有多強,這你也是知道的。我要是不想妥協,你刀架在我脖子上都沒用。所以,你要接她回來隨你的便,別他媽拉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