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又是離婚。
這才結婚幾天,為什麼每一個人都勸我和他離婚?那麼不看好我們,就勸他和我離呀。我一個永遠站在被動位置上的人,有什麼發言權?為什麼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對我施加壓力!搞得像我才是糾纏著顧之遠不放的那個人似的,天曉得我有多麼無辜。
他這一番話說得再誠懇,我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我不悅地抽出左手,冷冷地問他:“你還愛著顧之遠嗎?”
他僵直了背脊,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不自然地說道:“怎麼又舊事重提?”
我直視著他,目光有些咄咄逼人,沉聲又問:“你要我和顧之遠離婚,究竟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
一個曾經深愛過顧之遠的gay,說直了就直了,還是因為我才直的。
我沒那麼容易相信。
時間靜默了很久,我不著急,他也不著急。我有的是耐心等待一個答案。
十分鍾過後,他終於再次開口說話。
“都是吧。”他坦然承認,“畢竟愛了那麼久的人,移情別戀也是需要時間的。我不敢給你肯定的回答,說我已經不愛他了,但我也不敢篤定地說我依然還愛著他。然然,你可以質疑我的動機,但不要質疑我的初衷。我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之遠好,可能摻雜了一點私心,順帶為了自己好,不過你不要因為我這一點私心,就蒙蔽了雙眼,看不清現實。離婚,還是僵持,哪種生活方式才是最好的,你是個聰明的姑娘,心裏絕對有數。”
離婚,還是僵持?
哎,我真的心裏有數嗎?連自己都不確定的事情,為什麼周止海會那麼有信心。
聽了周止海說了那麼多話以後,我突然發現,有些事情還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我嚐試把自己的無奈說給他聽:“離婚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除非阮婉玉鬆口回到他身邊,要不,我就隻能永遠擔任替補的角色。”
哪怕我們離了婚,隻要阮婉玉不肯和顧之遠在一起,就算是肉欲,我也要作為一個替補隨時滿足他。
從一開始,我的定位就清清楚楚。
周止海的眼睛裏因為我的話而閃過一絲心疼,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輕聲問道:“那你甘心嗎?作為一個替補存在著。”
我的嘴角扯過一抹苦笑,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無奈地說:“不甘心又能怎樣?我鬥不過他們。”
我說的是他們,不是他,也不是她。
“那如果我說,我願意幫助你,你願意掙脫這段婚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