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啞口,麵對這樣的兩個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行,那你們待著,我出去!”
我拿上鑰匙往門口走去,心想你們不讓我在家裏喝酒,難不成我還不能出去買酒喝了?
如意算盤是打得挺響亮的,可是我低估了這兩個男人的厚臉皮程度,還沒等走到玄關,顧之遠就受不了地打橫抱起我,沉著一張臉,把我扔進了臥室的床上,還順手從外麵給反鎖了……
“你們兩個混蛋,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不斷拍打著臥室的實木門,拍到兩隻手的手掌變成了粉紅色,任憑它又疼又麻也不停歇,
門外兩個男人對我的拍門聲置若罔聞,我隻能聽見他們來回走動著,把我的酒全部扔進垃圾桶的聲音。
“她現在這個樣子,肯定一點酒的影子都不能讓她看見,否則一定堅持不下去。之遠,你把她關在哪兒不好,偏偏關在酒窖裏。”
這是周止海的聲音,在這不大的公寓裏,他們的對話我都可以聽得真切。
“我本來隻打算關她個一兩天,可她總有辦法氣死你,讓你怎麼懲罰她都不解氣。”
我從顧之遠的嘴裏聽出了一種無奈感,這種無奈感讓我陷入了某種沉思,拍門的頻率因此漸漸慢了下來。
“她怎麼不拍了?”周止海奇怪地問道。
“折騰累了吧。”顧之遠極具磁性的渾厚嗓音如此回答。
我並不是累了,我就是對他的話不是很理解。他說他隻打算關我個一兩天,而我總有辦法氣死他,讓他把對我的懲罰加深,那是不是代表,他對我其實也沒有那麼狠心?
“不會又整出別的幺蛾子吧?”周止海擔心地又問。
“我進去看看。”
我聽見他的腳步聲逐漸走近,然後門被輕輕打開,我站在門後,他那帥氣依舊的臉龐沒有預兆地映入我的眼簾。高挺的鼻梁,濃黑的劍眉,棱角分明的輪廓,幽深得如同裝進了浩瀚星河的眸子,怎麼看,怎麼好看。
這張臉啊,但凡醜上一分,我對他也能恨得容易些。
“你們別折騰了,我不喝了就是。”我沮喪地爬回床上,將自己縮成一團,蒙在被子裏,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命運啊,總是糾纏不清。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的,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我把戒酒的過程想得太過簡單了,每一次酒癮發作的時候,我就會變得狂躁不安,像發了瘋似的到處找酒喝。找不到我就會砸東西,如果他們製止我,我就瘋狂地抓他們、踢他們、咬他們,兩個大男人時常被我弄得遍體鱗傷。
最初一個禮拜,我喝水吐,喝粥也吐,不管吃下多少東西,最終都會還出來。無奈之下,他們把各自的家庭醫生都調來給我監控身體,這期間,如果不是各種藥水吊著,我估計我早就因為脫水而一命嗚呼了。
不隻家庭醫生,他們還給我請來了專業的心理輔導師,雙管齊下,讓我從最初的滴水不沾,到慢慢的能夠喝下一點水維持身體的水分。這進步是可喜可賀的,畢竟我自己也不希望變成一個女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