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女的奢侈,不一定是愛馬仕、普拉達,它有時候隻是一種精神需求。
“好,很好!我配不上你,那個蕭慕苛就能配上是吧?顏若白就能配上是吧?”顧之遠臉色漲紅,對著我大聲吼道,還把蕭慕苛和顏若白一起帶出了場。
我奪過方才被他搶走的酒瓶,猛灌了一大口,冷冷地看著他說:“至少,我是愛過蕭慕珂的,就像你愛阮婉玉一樣。”
兩個不相愛的人,怎麼能彼此配的上?
我心裏的悲涼,如同這隻有八攝氏度的酒窖一樣,深入地底,又濕又寒。無人問津,無人能懂。
顧之遠身形一僵,足足有幾秒鍾沒反應過來,等到意識到我說了什麼之後,憤怒地一把拉開了酒窖的門,衝著門外的管家喊道:“關!再給我關!關她個十天半個月,我看她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管家一臉的莫名其妙,拿著鑰匙走了進來,不解地問我:“少夫人,你怎麼又惹少爺生氣了?他都已經心軟了,打算下來放你出去的。這下好了,連我也幫不了你了。”
別看這管家平常總是麵無表情,一副專業的樣子,沒想到關鍵時刻還如此講人情味。我對他抱以感激的一笑,無所謂地說:“關吧關吧,讓他關好了。反正有阮婉玉在,我在上麵待著也是礙眼。出去了,天天看著一個陷害我的人,自己也不舒服,何必找不痛快?還不如待在這酒窖裏,雖然冷點,但是不用麵對討厭的人。”
“少爺估計要生好久的氣了,最近幾天應該都不會再下來酒窖,我把溫度給少夫人調高點吧。”管家看著我,無奈地歎了口氣,我點了點頭,醉醺醺地蹲回角落裏,誰都不想再理。
這往後的每一天,定時定點都有人給我送飯菜。管家善良,真的把溫度給我調回了常溫,顧之遠這一窖子酒基本上算是廢了。
酒窖裏有一個簡易衛生間,可以上上廁所,但是不能洗澡。我不知道在這裏頭關了多少天,隻感覺身上漸漸散發出一股惡心的味道,隨著味道越來越濃鬱,連帶著把我可以出去的希望也逐漸揮發幹淨了。
這下,我真的成了一個肮髒的、散發著惡臭的外圍女,名副其實。
一天又一天,我蓬頭垢麵的,像是一個住在下水道裏的老鼠。來給我送飯菜的傭人們,沒有顧之遠的命令不敢多給我一分便利,每次見到我的時候,都遠遠地放下食物,然後掩著口鼻離開了。
酒窖,徹底成為了一座牢籠。
當我再次見到除了給我送飯菜的傭人之外的人時,酒窖裏的酒已經被我給喝的差不多了。這段時間我像是一個酒鬼一樣,整日醉醺醺,頭腦沒有一刻是清醒的。永遠的暈暈乎乎,永遠的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