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那麼好的體力可以維持長時間的運動量,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酒窖外頭也沒有絲毫的動靜,不像是有人來的樣子。顧之遠,他是鐵了心的要懲罰我,每一次都要讓我刻骨銘心的記住。
我沮喪地坐在地上,看著那扇烏漆嘛黑的木門,感覺這裏就像是個牢房一樣。
“顧之遠!你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麼?也太小看我了,我偏要活著礙你的眼!”沮喪著,沮喪著,這種情緒就漸漸被憤怒所取代。
我從酒架上拿起一瓶白葡萄酒,喃喃自語道:“想凍死我?沒門兒!姑娘我跑不動,不還有張嘴呢嗎?我要把你所有的好酒都給喝光,氣死你!氣死你!氣死你!”
沒有開瓶器,我拿著酒瓶用力在牆上一磕,酒瓶應聲而碎。我捧著完好的殘餘部分,裏麵微黃的液體看上去像是一杯可口的飲料。
我顧不得它是什麼年份,也沒功夫去思考它是什麼品牌,或許它貴得能夠買下一套房子,但此刻對我而言,它隻是保留我體溫的一個法寶而已。
我捧著斷口參差的瓶子,大口地往喉嚨裏灌著酒水,來不及去品嚐它的美好,感受它的餘味,就一口接一口地吞咽了下去。
酒香一點一點在空氣裏彌漫,隨著它們的下肚,我體內的細胞就像是開了一場盛大的派對,不安地躁動著。它們在起舞、狂歡,為我的身體帶來熱火的感覺,讓我不再寒冷。
我一連喝了好幾瓶酒,地上被我磕出一地的碎玻璃渣子,還有一些從瓶子裏溢出的美酒。好好的酒窖,變成了我一個人的pub。
不記得到底喝了多少瓶,我隻知道我眼前的酒架上騰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空位,那本來讓我有些害怕的圓圓的“怪獸眼睛”,被我逐一消滅。
這場酒,喝的抑鬱無比,卻又喝的酣暢淋漓。
不冷了,不氣了,心裏暢快了,可是“後遺症”也來了。我的眼前開始出現一個、兩個、三個不斷疊加的顧之遠,他們不斷地對我叫囂著,大聲地斥責著我:“陸安然,你竟然敢傷害婉玉!你該死!”
“陸安然,你要分清你自己的身份,你隻是我手機備注裏那個可悲的‘女支女’罷了。你不要有非分之想,不要妄圖在我這裏和婉玉爭高低,你連資格都沒有!”
“陸安然,不管你再怎麼刷存在感,你在我心裏都是透明的!nothing!”
“陸安然,你連婉玉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憑什麼要我相信你?”
“陸安然,我愛的從始自終都隻有婉玉,和你結婚不過是利用你罷了。不管是你故意的還是她故意的,隻要她受傷了就全都是你的錯!”
這些不斷疊加的顧之遠都有一個相同的特性,他們都在為了阮婉玉對我惡語相加。但是有一個是特別的,他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你這個死女人,竟然糟蹋了我這麼多名貴的酒!這些酒都夠你賣幾輩子身了!你他媽真是我女票過最貴的女支女了!”
額,還是一樣,都在對我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