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木訥地遵循,像一具玩偶一樣,沒有一點意見。
他有條不紊地打電話、發郵件、讓專業技術人員取走錄像帶去分析,然後,還“體貼”的為我在隔壁安排了兩個保鏢。
“這個人既然給出了三天的時間,那這三天之內你應該不會有事。不過你還是盡量不要出門,免得有其他不知道的極端的人找你麻煩。”
我靠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風景,心不在焉地聽著他並未到達心底的關心,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
“嗯。“
“手機時刻保持暢通,如果這個人還有下一步的動作,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
“保鏢就在隔壁,為了不讓顏若白看出端倪,我會讓他們注意隱藏,你有什麼事就大聲叫,他們會保護你。”
“哦。”
冷漠,疏離,平靜,是我對他的態度。
什麼時候,連我們也變了。
我對他不再隻有害怕、仰視和仇恨,這個高高在上的顧之遠,我在離他越來越遠。
“你怎麼那麼敷衍?”
他察覺到了異樣,麵露不悅地問我。一雙鷹眸直勾勾地鎖定我所在的位置,誅殺我對他的冷淡。
“沒有。”我矢口否認。
他“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踱步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慢悠悠地開口說:“我們的雇傭關係結束了,不代表你就可以對我撒謊。”
我的心“咯噔”一下,重重地跳了兩拍。
是啊,我怎麼就忘了呢?就算他已經有了阮婉玉,不再是我的雇主,可他依然還是包養我的金主,海市說一不二的顧少。我這點小小的心理活動,怎麼可能瞞過他的眼睛?
“顧少想聽我說什麼?”
他捏起我的下巴,在我耳邊輕輕吐出兩個字:“實話。”
實話?
他總想要我說實話,卻總是不喜歡我的實話。讓我永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然後又不得不回答。
“對,我是在敷衍你。”
我突然抬起頭,頗為無奈地承認了。
顧之遠手指用力,捏疼了我的下巴,咬牙說:“你這女人,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然後,俯身霸道地封住了我的唇。
這個吻來的有些怪異,有些不合時宜。為什麼是現在?我們的身份雖然還是金主和女支女,可是就是有些變質,變質到了和他接吻都會別扭的地步。
我輕輕地推拒,不敢多用力,但已經足以讓他察覺到我的抗拒。他很是不滿,輕輕咬了咬我的舌尖,想要用疼痛感逼迫我溫順。可是我並不打算讓他如願,接連後退了兩步,逃離了他的攻勢。
他的嘴唇失去依附,水光瀲灩下泛出誘人的玫瑰紅,一種情欲的顏色。
“你不要得寸進尺。”
他沉著眸子厲聲低斥我,右手牢牢地扣住我的腰,阻止我再後退的勢頭。
我倔強地抿緊唇,不肯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