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賣這一身的皮肉,我還真不知道該幹點什麼才能掙到那麼多錢。
“你不用強調我也知道你是女支女。要賣肉,也得看看你身上有沒有一塊好肉可以賣!真是下賤的女人。”
他怒不可遏,一再強調著我的下賤,在我看來,不過是莫名其妙的一場偏執發作。
“不讓我賣皮肉,那顧少要我做什麼?”
阮婉玉的事情我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我還能再為他做點什麼,才能值回這三百萬?
他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推到我麵前,用性感的嗓音說:“不準嫁給顏若白。”
我吃驚地瞪著他:“不準嫁給顏若白?你之前不是還讓我跟他好好過嗎?”
“我改主意了。”
他手托著下巴,薄唇輕啟,揚起一絲得逞的弧度。
這算什麼?毀了顏若白的婚姻還不夠,還要報複他嗎?我實在氣不過,也看不慣他這仗勢欺人的樣子,回了幾句:“若白他有什麼錯?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過他?阮小姐自己要喜歡他,又不是他主動去勾引的,你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顧之遠嘴角的弧度慢慢收回,眸色越來越深,連聲音都冰冷了幾分:“你是在跟我說話?”
他這個樣子我很熟悉,發怒的前兆。
該說的話說了,心裏也暢快了,沒必要再逞一次強。我抿緊嘴唇不再說話,因為我確定,他聽到了。
“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還敢說我咄咄逼人?別忘了,是你找我借錢。”
他這麼一說,我更加來火,特別想甩一句“借就借,不借就拉倒,哪兒來那麼多廢話”後瀟灑地轉身走人。可是我知道,就算是拒絕,我的態度也沒資格這麼惡劣。
“打擾了!”
我微微頷首,拿起包作勢要走。
顧之遠“騰”地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我麵前抓住我的手腕,俯身說:“你以前為了自己的事都不敢這麼囂張,今天居然為了顏若白對抗我,連錢也不要了,你是真的愛上他了嗎?”
我還是悶聲不說話,他看我不死不活的樣子,怒意更甚。低頭霸道地攫住我的存,像幹渴了很久地沙漠遇到了甘霖一樣,不知收斂地索取。
我瘋狂推拒著他,想要擺脫他的桎梏,他卻更加凶狠,緊緊咬住我的下唇,直到滲出血珠,鹹腥的味道開始充斥口腔,他才鬆了口。
我感覺自己的唇瓣已經失去了直覺,顧之遠的唇上還殘留著我的血。妖冶的紅色,惑人心神。
可怕的妖孽,可惡的妖孽!
“顧之遠,你到底想幹什麼!”
顧之遠伸出大拇指,拭去薄唇上的鮮血,還伸出軟舌舔了舔嘴角,直到那抹妖冶的紅色盡數消失。他對我說:“要麼,聽我的話拿走支票,要麼,讓你的弟弟永遠留在美國。”
“你什麼意思?我弟弟他怎麼了!”
我上前兩步,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衣袖。他低頭看了我一眼,說:“你弟弟陸祈然在美國染上了賭癮,欠了一個地下賭場三百萬。賭場的老大讓他今天必須還錢,否則就要跺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