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愛著顧之遠？”
他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一張俊臉寫滿了驚恐。
“你怎麼會……”
是我怎麼會知道？還是我怎麼會這麼想？
這一次，我更傾向於前者。
“你以為你用玩弄女人做掩護，我就看不出來了嗎？你對我的好太突然，太刻意。對我的親近，太自然，太放鬆。你是在試探我，也是在防備我。”
其實從第一次我明明感受到了周止海的生理反應，他卻戛然而止起，我就有了一個這樣大膽的猜想。
正常的男人，除非為了對另一半忠誠，怎麼可能會守身如玉？他是一個單身，不存在忠誠。莫名其妙對我這麼一個外圍女起了濃厚的興趣，卻始終不碰我的身體，除了是為了顧之遠，我找不到別的理由。
“我以為，我隱藏的很好。”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開始收拾地上被顧之遠扔得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知道，他在借此掩飾自己被拆穿後的不鎮定。
“的確，你是隱藏的很好，我也差點沒有看出來。可是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你每一次提起顧之遠時，眼睛裏掩飾不了的在意。”
我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向他，接過他手裏的破爛東西，一股腦兒地扔進了垃圾桶。
“其實顧之遠出車禍的事，你從來就沒有說給阮婉玉聽過，對吧？”
阮婉玉，也許是我們之間共同的噩夢，所以他才會理解我、關心我。但是他也怕顧之遠在過多地接近我之後真正愛上我，所以隻有親自來誘惑我。
就像我在破壞阮婉玉和顏若白的關係一樣，他也在想法設法破壞我和顧之遠。
可是顧之遠是一個何等聰明的男人，他不能做的太明顯，所以他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一點一點地靠近我。
“你和之遠，一樣的聰明。”
他拍拍手上的灰塵，恢複了鎮定自若。一張臉沉著淡定，連同目光，一起冷若冰霜。
這才是他，真正的周止海，海市三少裏最難接近的冰冷男人。
“可是太過聰明的女人，我不喜歡。”
周止海將手插進褲子口袋，懶懶地靠在牆邊，之前沉澱在眼底的溫情，以一種看得見的速度一掃而空。
要是別的乞求得到他青睞的女人，肯定會因為他突然變淡的態度和突然變冷的眼神而傷心失落，可我不是那種女人。
他是真情也好，是假意也罷，影響不了我，我在乎的隻是他的行為和感情會不會傷害到我而已。
我不以為意地走近他，他冰冷的溫度凍不死我，也冷卻不了我本就不高的熱情。所以對我而言，他仍然是那個周止海，隻不過是卸下了假麵的周止海而已。
“聰明的女人你不喜歡，可是就算我愚蠢，你還不是一樣不喜歡。”
我吐氣如蘭，在他的喉結處貼上紅唇，將這個他最大的秘密以一種最輕鬆的方式說了出來。我想告訴他，他的秘密對我而言，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從來不是威脅，更不會成為他感情路上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