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我們走吧!”
他衝我伸出手,綻開一抹魅力十足的笑容。
所謂默契,就是他動一動眼珠,我就知道他想要我做什麼。
我了然地把手放在他的手心,原來這招激將法還有後招。
顧之遠的用意很清楚,顏若白本來就在吃他的醋,要是看到我跟他走,肯定更加不樂意,隻會加劇他要和阮婉玉解除婚約的決心。
果然,當顏若白看到我們相握的雙手,如預想的那樣火冒三丈,強行將我們從中間給分開了。不得不說,顧之遠很了解男人的心理,也把握得很準確。
他抬眼看著顧之遠,氣勢一點也不輸他,義正辭嚴地說:“顧少,我知道你和然然的關係,我想告訴你,這份雇傭關係的法律約束不足以讓你控製她的人身自由,也不足以讓你要求她和你在一起。”
顏若白這番話說的有點隱晦,隻有我們三個人聽懂了。我告訴過他,我是顧之遠雇來破壞他和阮婉玉的婚約的,在場的除了阮婉玉這個當事人,其他的都知道。他話裏話外暗示顧之遠,用合約要挾我跟他在一起是一種違法行為,想以此喝退他。可是顧之遠哪裏是個隨隨便便就可以威脅到的人,他見過的大場麵不會比顏若白打過的官司少。
他站定身形,淡定地說:“顏先生,我想你是有誤解。她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建立在我們雙方都同意的基礎上,我從來沒有強迫過她。關於合約,你應該懂得,雙方都簽字蓋章的合約具有怎樣的法律效力。你是律師,這一點不用我多解釋了吧?或者然然,可以麻煩你跟顏先生解釋一下。”
顧之遠又把這個皮球踢回到了我身上,我莞爾一笑,大方地說:“若白,顧少沒說錯,是我自願跟他來的,現在我也自願跟他離開。至於你,你的未婚妻是阮小姐,你一天沒和她解除婚約,你就一天是他的未婚夫,不該隨便來招惹我,更不該幹涉我的事情。”
其實說這番話的時候,我的心裏還是很緊張的。顏若白雖說對我有好感,可是這份好感到底有多少,足不足以讓他為了我拋棄阮婉玉,這一切我心裏都沒底。
顏若白沒想到我會當著他的麵這樣說,一時語塞,抓著我的手緊了又緊,我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將手殘忍地抽了出來。
他手心一空,更覺得失落,關鍵時刻我還了一把柴,讓這場火燃得更旺。
“顏先生,您還是好好陪陪您的未婚妻吧,我是顧少的女伴,不方便在這裏打擾你們。”
禮貌而又疏遠的稱呼,我認為已經足夠刺激他了。
隻要他心裏真的有我,情緒不可能不波動。利用別人的真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我的卑鄙無恥重新刷新了我做人的下限。
“然然,我不準你跟他走。”
他緊緊拉著我的手,帶著禁錮的意味,語氣裏有著不符合身份的命令。
“你憑什麼這樣要求我?”
“憑我喜歡你!”
就這樣,他當著阮婉玉的麵對我表白了。
阮婉玉的臉一下變得煞白,眼淚重新不斷開始往下掉,她委屈地質問他:“你喜歡她?那我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