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陸安然。”
她的語氣極其不禮貌,態度鋒利,和她端莊優雅的形象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你夠能耐的啊,一個當裸替的女模特,先是勾引我未婚夫,再是勾搭止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認識之遠,在他家為他做過飯,對嗎?你的手段,可比一般的小野模要厲害多了。”
阮婉玉一直將我視為她的情敵,而且是個比她段位低了很多的情敵。都說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眼下阮婉玉就在抓住一切機會貶損我。
顧之遠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不但不幫我解釋,還急忙澄清:“婉玉,你別誤會,她跟我什麼也不是。”
什麼也不是……
可不是嗎?我們什麼也不是。
哪怕睡了那麼多次,哪怕被他封殺過、扔下海過,哪怕被他花錢雇來勾引顏若白,再多的恩怨糾葛,我和他之間,依然還是什麼也不是。
“之遠,這個女孩子心術不正,你離她遠點。還有止海,你不要被她的外表給蒙蔽了,她之前勾引過我的未婚夫,不是什麼正經姑娘。”
阮婉玉像個女王一樣指點江山,對著她的裙下之臣發出了號令,孤立我這個“亂臣賊子”。
當著我的麵這樣評價我,還真是尷尬啊。
可是現在我的臉皮已經足夠厚,厚到這些語言已經無法再傷到我。管它是阮婉玉的語言羞辱,還是顧之遠的態度漠視,我都不在乎。
在周止海上前一步打算替我開口解釋的時候,我拉住他先表了態:“阮小姐放心,我和顧少,什麼也不是。至於周少,我們才相識沒多久,您不必過分緊張。”
我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很平和,麵對那樣的羞辱,不爭不怒,展示了十足的氣度。
我終究是豪門出來的千金,哪怕是曾經的千金,真端起姿態來,是不比任何人差的。就算是阮婉玉,我也不輸半分。
她不屑地輕嗤了一聲,剛要說什麼,看表情也不像是什麼好話,就被顧之遠拉到了我和周止海剛剛站著的位置。
他指著那片粉海對她說:“婉玉,你不是最喜歡粉色的霓虹了嗎?你看好不好看。這是我為你亮起的。”
他是在替我解圍嗎?
我自作多情地想了一秒鍾,很快地否定了這種假設。他應該隻是不想因為我而破壞他和阮婉玉的美好約會,選擇無視我了吧。
顧之遠一臉期待的看著阮婉玉,想要從她臉上看到欣喜的表情。他極力討好的樣子,讓他不再是那個叱吒海市的顧少,而僅僅隻是一個想要努力獲得心愛女人青睞的普通男人。
這樣的顧之遠,隻屬於阮婉玉。沒有居高臨下,沒有生人勿進,有的隻是溫柔討好,還有敞開的心扉。
阮婉玉和我同時望向那片他為她亮起的粉海,隻為了製造這一刻的驚喜,他花了想象不到的精力和金錢,就為了換她一笑。
阮婉玉,她很幸福。
我突然有點羨慕她。不是羨慕顧之遠的愛,而是羨慕有那麼一個人肯為她花心思,哄她開心,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