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自己的破身者都會有一種特殊的情愫,即便不是愛情,也是一種深刻到忘不掉的存在。畢竟那是人生第一次。失不再來的東西,寶貴得很。一個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我,你知道的,我的第一次是賣給了一個老頭,明明惡心至極,我也明明想忘,可是哪怕是惡心的回憶,還是會時不時想起來。這個你不否認吧?”
我點點頭。沒錯,我是會屢次三番地想起顧之遠拿一百萬買了我初夜的事情。可是這又怎麼樣,我隻是在替自己的墮落悲哀而已,又不是在單純的想念顧之遠。
林曉茹看出了我的不服氣,繼續條理清晰地分析道:“這個既定規律就已經決定了他這個人在你生命中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了。至於這個特殊會不會蔓延到其他情感上去,要看後續的發展。這個你也不否認吧?”
她掰著手指頭,一臉認真的樣子,難道得看不出外圍女的風塵味。
林曉茹說的東西,我大意還是能聽懂。畢竟我大學選修的課程裏麵就包含了心理學。
我當時是陪著蕭慕珂一起去的,他對這門課程很感興趣,而我本身對這門課程則興致缺缺,不過是去當個陪襯。一般在課上都是發呆、睡覺,看著心理學教授頭頂上那幾根岌岌可危的頭發,自己跟自己打賭,看它們幾時會掉光。
所以對於心理學,別說精了,我連通不通。每次到考試的時候都是臨時抱佛腳,力求不掛科就行。那個時候蕭慕珂總是會幫我劃重點惡補,然後我就會趴在一旁花癡他的帥顏,這也算是我那個時候的美好回憶之一。
林曉茹跟我不同,她在她們係是出了名的高材生,人漂亮,身材好,專業課一直都是年級前五。如果不是她父親突然生病,需要大量的金錢續命,她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我配合她當著她唯一的病人,繼續點頭。不知道這樣,她能不能找回一絲快樂的感覺。
她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可是後來,你跟顧之遠又斷斷續續地有了很多千絲萬縷的牽扯,這導致你們的感情有了一種延續,這個我也沒說錯吧?”
“這算什麼延續,隻不過是他又買了我幾次而已。”
我不認同地反駁。
“不管是買的,還是自願的,至少你們的肉體又產生了一種聯係。張愛玲說過,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是陰道,你們倆做著做著,這種情感聯係自然就產生了。”
林曉茹直白地說出這麼露骨的話,我一下子有點怪不好意思的。這麼久沒見了,這小妮子還是那麼汙,不備點去汙粉都沒辦法正常聊天。
她指著我,一臉賊賊的表情,“你老實交代,你有沒有經常性地想起顧之遠這個名字,經常性地拿他跟別的男性對比,好的還的,都會不自覺地去比較?”
她這一句話突然戳中了我的痛點,我愕然地看著她,大力地點頭承認:“有,真有!”
林曉茹的分析,讓我感覺有些恐怖。不會吧,偶爾想一想,就是喜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