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白離開不多久,公寓來了個稀客。
是林曉茹。
當她站在門口猶猶豫豫要不要敲門時,我正好打開門去倒垃圾,撞了個正著。
“曉茹,你來了怎麼不進來?”
我還保持著提著垃圾袋的姿勢問她,她看到我時,尷尬地笑了笑。
“然然,我以為你已經不願意見我了。”
沒了棱角的姑娘,看上去有些可憐兮兮。都不像是我認識的林曉茹了。
“怎麼會?”
我吃驚她竟然會這麼敏感,莫名有些心疼。
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共同進退的兩個外圍女,她替我擋了不少惡心的客人,才讓我有資格把初夜賣給了顧之遠。就這一點,她做再多的錯事,我都討厭不了她。
林曉茹自從愛上秦奇思後,性格真的變了好多。不跋扈,不勢利,不鋒利,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畢竟上次,我們鬧成了這樣……”
她欲言又止地說。
我放下垃圾袋,主動招呼她進來,想要用熱情化解尷尬。
“站在門口幹嘛,先進來再說。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哪有朋友之間不吵架的。”
聽到我這麼說,林曉茹才放心地扯開了笑容,用手指戳著我的鎖骨,一副騷賤的模樣:“我就知道你個小賤人不會真生我的氣。”
她沒心沒肺的樣子,一下子就把我帶回到了那些沒有顧之遠和秦奇思的日子。
對嘛,這才是林曉茹,而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假淑女。
一走進公寓。林曉茹就開始四下參觀,看見什麼都咋咋呼呼的,連一個玩具公仔她都覺得肯定是顧之遠送的限量版。
“然然,你這單身公寓雖然小點,不過真心不錯。陽光充足、地段又好,小區附近什麼也不缺,一個人住剛剛好。我要是有錢啊,也想買一套這樣的房子。還是顧少好,大方又帥氣。”
她站在落地窗前,對著套公寓讚不絕口,這兒看看,那兒摸摸。
我打趣她道:“你不是有秦少嘛!回頭哄好他,叫他給你也買一間。咱們就住一塊兒,還可以跟過去一樣,一起醉生夢死。”
因為我這句話,林曉茹原本燦爛的笑容立馬蔓延上幾絲憂傷,變得僵硬起來。手停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好像被點住了穴道一般。
察覺到她臉色的不對,我拍著她的肩膀,有些擔心地問她:“怎麼了,你和秦少是出什麼事了嗎?”
她搖搖頭,嘴角漾過一絲苦笑。
“沒有,他很好。給我錢花,還給我買很多新衣服。”
如果真是這樣,她的表情為何如此憂傷?秦奇思對她好,難道不是她一直渴望的東西嗎?
我有些不解地問:“這樣不是很好嗎?那你是怎麼了?”
她情緒低落地答:“是很好,可是,他對每個人都那麼好,他的每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