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有必要讓自己信一個固定的宗教了,要不求東方的神,東方的神不搭理,求西方的神,西方的神也不搭理。
我現在就像個蒸籠裏的狗不理包子,沒人理我就隻能繼續在水深火熱裏蒸著。
“可是我誰都不要,我隻要你。若白,我愛你,你知道的,我不能沒有你。她隻是一個裸替,她拿什麼跟我比?她甚至都不是一個幹淨的女人。”
我坐在旁邊,一言不發。
喂,你們兩個吵歸吵,能不能不要以貶低我作為論據啊?我在一邊聽得幾次想要發作,想了想還是忍住了,畢竟我還是理虧。
可是阮婉玉的直白還是讓我有點小小的刮目相看。想想她一個家世好、外貌優、人氣高的大明星,能夠不顧尊嚴的當著我一個裸替的麵承認愛顏若白,就這份勇氣,也有不輸男人的豪情和豁達。
“婉玉,我不知道你口中的裸替是怎麼回事。但我知道,如果安然去當了裸替,那一定有她的原因。我不願意去探究,也不想以這個為借口去質疑她的人品。她是個好女孩,我很清楚。”
第一次,有一個人這麼無條件地相信我,我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悲哀。
這個當口表忠心,可真不是個好時機。準確的來說,是個壞透了糟透了的時間點。
“她都去當裸替了,你還相信她是個好女孩?若白,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一個律師居然會說出這種話,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那種清清白白的女孩。”
又來一個說我給男人灌了迷魂湯的人,之前秦奇思說我給顧之遠灌了迷魂湯,現在阮婉玉又說我給顏若白灌了迷魂湯,我哪兒有那麼多湯給別人灌。
要真有的話,我至於像現在一樣坐在這裏聽你說那麼多侮辱我的話嗎?
我做人可真失敗啊!
顧之遠嫌棄我,阮婉玉嫌棄我,蕭穆珂嫌棄我,劉清美也嫌棄我。還能不能愉快地當個外圍女了?
我作為人下人,這些話也聽慣了,所謂百毒不侵大概指的就是我了。說再說,對我而言也是個不痛不癢,我壓根沒想反駁。可是顏若白似乎護我上癮了,他一本正經地訓斥阮婉玉說;“婉玉,你是個大家閨秀,說話要注意分寸和修養。安然她怎麼就不清白了?在我心中,她清白得很。”
這兩個人你一眼我一語唇槍舌戰中,我像個局外人一樣,既不發表意見,也不選擇立場。
顏若白越幫我說話阮婉玉就越火大,阮婉玉越火大她就越說我,一時之間,局麵陷入了一個死循環裏。
說了半天,誰也說服不了誰,阮婉玉終於受不了的爆發了小姐脾氣,嚶嚶地哭了出來,梨花帶雨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若白,我是真的喜歡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豆大的淚珠一滴滴往下掉,要是顧之遠看見現在的她還不得心疼死,我趕緊出來打圓場:“阮小姐,你們說完了嗎?說完了能不能聽我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