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行動都隻能挑他不在的一三五進行,使得我光完成這一步就花了兩個多禮拜,尤其是複原地板這一塊。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接下來,我隻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在方法奏效之前,我得先在他麵前混個眼熟。我觀察過了,顏若白每天早上六點半都會在小區裏晨跑。可憐我一個過慣了夜生活,平常最大的運動量就是踩著高跟鞋扭腰擺臀的外圍小姐,每天也跟著他一大清早就起來跑步,然後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為此,我沒少暗中埋怨過顧之遠。
顧之遠自上次逼迫我簽下那張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後,就再也沒有踏進過小區半步,可能是怕被阮婉玉發現。可奇怪的很,阮婉玉也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這個未婚夫。
我猜應該是太忙了吧。
我突然有點同情顏若白,連見一眼未婚妻都那麼難。
顏若白習慣了晨跑,我每次剛開始都能勉強跟上,跑到後麵就會遠遠被他落下,也不知道這個眼熟是混出來還是沒混出來?
總之,當我陪跑了整整一個星期後,我的“兔子”終於主動上門來撞這棵專門為他種下的“株”了。
“叮咚,叮咚,叮咚。”清脆的門鈴聲響起。
除了搬進來的第一天,公寓裏再也沒有來過訪客。我透過貓眼望去,滿意地看到了站在門口帶著慍色的顏若白。
時機到了。
這一幕我演練了上千遍,我有足夠的信心可以一舉抓住他的眼球。
“來了。”
我深呼吸打開門,綻放一抹最嫵媚的笑容。淡淡的眼妝,側分的大波浪卷發,堪堪遮蓋住臀部的白色襯衫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一雙修長的美腿和若隱若現的胸前春光,赤著腳慵懶地倚在門框,風情萬種,媚態橫生。
這就是我,一個性感尤物。
林曉茹曾經說過,我廢了心思去賣騷時,還是挺像一個狐狸精的。
現在顏若白麵前的我,就是一隻陰險狡詐的狐狸精,而他,就是我這隻狐狸精要誘惑的目標。
為了保證自己的出場絕對驚豔,也為了應付顏若白在任何可能的時間點出現,我在家裏一直都是維持這樣的裝扮。
從他愣住的表情裏,我知道我這一步棋走對了,而且走得很完美。
“呀!”我故意小聲低呼出身,裝作沒想到門外的人會是一個男人,手忙腳亂地拉起襯衣。然而襯衣實在是太短,遮住了上麵就遮不住下麵,遮住了下麵,上麵又失守了。
隨著我看似笨拙的欲蓋彌彰,顏若白的眸色越來越深,我眼角的餘光瞟到了他上下翻動的喉結。這就是我要的效果——一種幹澀的渴望。